露離又傳音道：“之前空空感染，你不是從他那裡拿到催化素，他不會沒給自己留吧。”
“他感染的是第一代柱星螅，催化素對他沒用。”
“那他之前是怎麼壓制的？”
忘川抿嘴猶豫了片刻，正要開口。
弗降塵忽然小聲道：“哥哥，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露離顯然很吃驚，但馬上又想到事情緊急，又道：“算了，原因不重要，你快說。”
然而忘川卻想起之前弗降塵說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此刻終於有些明白他碰了什麼，之後又為什麼說話吞吞吐吐的。
“說啊！”露離等得有些著急，催促道。
弗降塵終於磕磕巴巴說道：“好像…是…要抱著…”
“抱著？抱著什麼？”露離平時最耐得住性子，可一想到忘川一個人在外面福禍未卜，就忍不住想替她解決了麻煩，“你這小子，平時溫吞也就算了，怎麼關鍵時候還這麼磨嘰，快說吶！”
“抱著我。”忘川知道弗降塵為難，於是主動坦白道。
磁力場內瞬間陷入一片寧靜，傳音像是被阻斷了似的。
過了好長一會兒，還是無人說話。
忘川感覺胸腔裡的那顆心又開始砰砰亂跳，她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裡夾雜著焦急和緊張。
焦急自然是為了祭留感染柱星螅的緣故，而緊張…似乎是因為露離突然間的沉默。
忽然露離又開口了，不過他的聲音變得異常低沉，像是刻意壓著嗓子似的，“抱著，然後？”
弗降塵遲遲沒有開口，忘川能想到此刻他一定在擔驚受怕地盯著露離的臉色。
於是她坦誠道：“抱著讓他喝我的血。”
“怎麼喝？”露離的聲音越發低沉。
忘川道：“好像是咬破我的脖子。”
“呵…”露離輕嗤了一聲，語氣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好像？”
忘川並不是在模稜兩可，她真的是記不太清，之前在劍鞘裡，那個人皮傀儡敲響魂咒鍾，憶魂調讓她想起了一些久遠的被封存的記憶，其中包括祭留每次在柱星螅繁衍下一代時毒素髮作的場景，可她也只是模糊想起一些，並不能確定。
她不知露離的語氣怎麼聽起來十分怪異，若是擱在平時，她都有種想打他的衝動。
但現在她好像自覺理虧似的，竟甘願忍著，還好脾氣地說道：“嗯，我記不清了。”
“你說。”露離似乎不相信她了，轉而去問弗降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