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稜連忙低頭哈腰,行了個軍禮,轉身便滾,邊滾還不氣餒,又問了一遍:“統帥,我一定要把頓河馬贏回來!”
祭留抵著後齒槽狠狠道:“你敢。”
六稜灰溜溜地用眼睛瞟他,低聲道:“您要是不攔著,我當然敢…”
祭留冷哼一聲,似乎很不屑:“你贏不了。”
六稜聽到祭留如此肯定的語氣,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十分震驚道:“您不會是把頓河馬給了…那位…吧?”
祭留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似乎他們兩人之間對於六稜口中的‘那位’彼此都心照不宣,不需要過多的形容。
可忘川卻隱隱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就在這時,祭留按下了主控鍵,天基站的門又重新開啟了。
他轉過身,背對著六稜,冷聲道:“出去。”
六稜滿臉震驚地看著他的背影,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當天基站的門重新合上,祭留重啟了摺疊屏,螢幕上的畫滿仍停留在她遛馬的那一幀。
她的側臉在偌大的摺疊屏上被放大了數倍,就連額頭上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令她詫異的是這一張臉同樣毫無瑕疵,根本沒有任何疤痕。
祭留緩緩地伸出手,在虛無的摺疊屏上描畫著她的輪廓。
這一次他亦叫了她的名字,聲音中帶著說不盡的繾綣。
忽地畫面一轉,淒厲尖銳的叫聲劃破了寂靜的時空。
祭留站在電離解剖室內,而在他對面,六稜被特製的銀絲繩索捆成粽子,絲毫動彈不得。
雖是幻影,但她能清楚地感知到六稜眼中深深的恐懼。
祭留仍是那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他手裡握著電離刀,刀尖閃著冷光。
這時六稜被封住了口,滿目哀求的眼神看著他,連連搖頭。
而祭留絲毫不為所動,仍是拿著那把鋒利無比的電離刀,一步步逼近了他。
忘川感覺頭皮發麻,難以想象祭留要對曾經陪伴他一起長大的夥伴做什麼。
而很快,祭留就給出了答案。
電離刀被注入了離子力,他的手腕輕輕一旋,便把六稜的頭皮劃下來一片。
忘川頓時捂住了眼睛,根本不敢再看。
而祭留的動作快準狠,一分一秒都不浪費。
幾乎沒用多長時間,便將六稜整個頭部的外表皮完整地切了下來。
等忘川再透過指縫去看時,六稜已經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祭留將電離刀飛剔下來的人皮輕輕地擱在一旁,對面前鮮血淋漓的場景無動於衷。
忘川不確定六稜在經歷了這種非人的折磨後,是否還活著。
這時祭留將電離刀掛在一旁,任由鮮血順著刀刃流下來。
他清清淡淡地掀了下眼皮,對著已經看不出是人,還是怪物的六稜說了句:“你將是獵辰軍最忠誠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