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離之前總是矇混過關，沒想到她口吃的毛病好了，問起緣由來也方便了，當下心虛地撓了撓頭，支支吾吾道：“那個…嗯…好像…總之…”
忘川的耐心快被他磨沒了，眼神越發犀利地盯著他。
露離被她盯得後背冒了一層汗，哪裡還敢實話實說，只好含糊其辭道：“反正你答應我了，不能說話不算數。”
忘川警惕地盯著他，越發覺得他很可疑，雖然身高比他低一個頭，但氣勢卻不輸，一隻手捏住他的肩頭，力道差了些，可眼神夠狠，“你說不說？”
露離像是隻被馴化的大老虎，貓腰縮成一團，打著哈哈道：“你看你這樣，我怎麼敢說？”
忘川稍稍用了些力，湊到他眼皮子底下，“再給你一次機會，說！”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她那一點力氣捏在他肩上和撓癢癢差不多，不過她越湊越近，倒是蠻符合他心意。
早前裝出的畏懼，在心裡悄悄地暗爽起來。
他也順勢往前湊了一點，兩人的鼻尖都快對上了，呼吸也糾纏到一起。
他那不受控制的心跳又開始瘋狂起來。
而忘川比他也好不到哪裡去，才安定下來的那顆冒著粉色光的心又透過胸壁忽閃忽閃地亮起來，還能明顯地感覺到劇烈的跳動。
她剛想從他身上撤走那隻手，忽然被他牢牢地按住，只好用另外一隻手捂著胸口，安撫那裡面瘋狂滋生的躁動。
但是情況並沒有好轉，相反她好像有點喘不過氣來了，全身都彷彿過電一樣酥酥麻麻的。
“要不要…”露離的聲音忽遠忽近，彷彿在幽谷中似的。
忘川晃了晃腦袋，氣息混亂不堪，有些聽不清他說了什麼，“嗯？”
露離勾起嘴角，心想死就死吧，反正他心甘情願臣服。
他一寸一寸地靠近，膜拜而又十分憐惜地看著她，更加輕聲道：“要不要哥哥給你渡個氣…”
當四片唇瓣毫無縫隙地捱到一起，他把她放在肩頭的手緩緩地拿到了他的後腰上，自己的手覆在上面緊緊地貼合。
別看他說的輕巧，其實也是紙上談兵，他之前連個女孩子的手都沒拉過，全部的經驗都來自花溢宮裡的藏書，而且關於男女之間情愛的細節總不會描寫太詳細，其餘的全憑想象。
他的遊刃有餘若是放在一個身經百戰的男人身上，簡直就是小兒科。
不過好在忘川比他更什麼都不懂，他就算技巧不怎麼樣，料想她應該也試不出來。
前兩次親過額頭，也偷襲過臉頰，這一次算是實實在在親到了。
忘川覺得胸腔的那顆桃心就要跳出來了，整個腦袋都在嗡嗡地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