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降塵活動了下身體,扭過頭來好奇地看向露離,小聲道:“哥哥,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露離很無奈地朝他挑了挑眉:“少兒不宜…”
弗降塵有些不滿地反駁道:“我已經及冠了,不是小孩子…”
忘川懶得搭理他們的廢話連篇,觸了下中微子,將半天基飛速帶動起來。
露離的聲音在這迷宮蟲窟裡飄蕩著:“忘川,要想進入下一地層,勢必要會一會這軟流層的霸主烈焰雌蟲,我們去它的老巢琥珀冢…”
忘川將她和聲聲憂束在一起,也吊在半空中,面不改色道:“好、你、帶、路。”
若水聽到她說帶路,不等露離吩咐,嗖的一下竄到最前面,彷彿炫耀似的,衝她展開傘面又合攏,一上一下地跳了幾下。
露離一見這樣的若水,不由得扶額汗顏,這傘性果然還是隨了他。
“若水…這是…在…求歡?”弗降塵十分震驚地盯著一跳一跳向前飄的若水,他深知若水和笙息都能和露離心意相通,而若水更通情理,笙息則更重情義。
忘川聽到弗降塵的話,不解道:“求、歡?”
露離趕緊伸長了手捂住了弗降塵的嘴,警告性地衝他搖搖頭,然後搪塞道:“小孩子說的話不能信,不能信…”
一聽到露離又說他是小孩子,弗降塵透過他的指縫,搶著說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哥哥,你剛才還說讓忘川姐姐以身相許,那若水不就是在求歡嗎…而且…”
露離又趕緊用力捂住他,以免他透露更多。
忘川聽弗降塵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知道露離在搗亂,於是將他身上的那束微波橋收緊捆住了他的雙手,這樣一來,弗降塵總算能正常說話。
只不過變成露離在一旁衝著弗降塵擠眉弄眼,想讓他嘴下留情。
忘川道:“求、歡、是、什、麼?”
聽她問的如此直白,弗降塵完全沒了剛才反駁露離的勇氣,一抹紅暈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臉頰,幸好周圍環境昏暗,加上忘川在他後面根本看不到。
他感覺平靜的心裡像是長了草,被風一吹來回擺動,搔得他心癢癢。
當年的花溢宮宮主,也就是他和露離共同的父親,納人數不勝數,因此妻妾成群。
可唯獨對生的兒子無比嚴苛,根本不讓他們有機會接近任何女人。
他只在木鎧衛的嘴裡聽到過一些雜七雜八不入流的話,及冠的時候也曾有過一瞬間的幻想,憧憬將來的某一天會有個溫軟如玉的女人對他柔情似水,不離不棄。可他知道那也僅僅是幻想而已,永不會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