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憂一看到他們抱在一起,手舞足蹈,彷彿很高興地跑到他們身邊,圍著轉圈。
而露離整個人都似泥塑一般僵住了,他原想的是她答應過他要多聽他的話,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信他這心疼之症只要她抱著就能好轉。
他的十根像嫩芽一樣的手指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垂在身體兩側。
若水彷彿受了極大的鼓舞,跳躍著飄蕩在他們周圍,慢慢地還不斷撐大,如夢如幻般的盈光將他們兩人罩在傘下。
空空和弗降塵都在半天基上背對著他們,因此並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
這時露離忐忑地向上挪著雙手,每次都是偷偷挪了一點點,生怕她發現。
就在他終於把雙手從身體兩側挪到了她腰間的位置。
忘川突然出聲問道:“好、了?”
露離慌慌張張地放下手,心都要跳出來似的,“哦…好像是好了。”
忘川推開他,見他滿臉通紅,鬢間淋淋,不僅不像好了,反倒更像變壞了,她有確認一遍道:“真、的、好、了?”
露離咬了咬牙,一把摟住她的脖子將她重新抱入懷中。
忘川一驚,雙手按在他的胸口,觸手砰砰的震感像是她小時候養的那匹小白馬駒親暱地在她面前的草地上歡快跳躍的馬蹄震盪。
他這是怎麼了?
“你…”
“你答應過我要以身相許,如果我們有幸能活著走出這座無聲無生之城,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忘川不知以身相許,卻知永遠是超越時間的許諾。
她的永遠早已經獻祭,不可能再給出任何承諾。
再說她遲早要回久流,不會和他永遠處在一起。
正想開口,露離忽然掩住她的嘴唇,道:“不準說不。”
“忘川姐姐,現在能不能鬆開我?好像有東西勒到我的傷口了。”弗降塵適時打斷他們之間的黏黏糊糊。
不過說實話,忘川一點也不想含糊,只是露離一廂情願不讓她說話。
她先鬆了弗降塵的微波橋,然後揚手把一直磨嘰的露離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