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水像是遺留了迷香陣的後遺症,似乎想要時時刻刻黏在忘川身上,他想若是日後讓忘川知道了若水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還有它是如何表現出不同的形態的,他估計要被她大卸八塊了。
但看她臉色實在…像是被那蒸汽蛙噴了一身熔汁,難看的想殺人的那種。
他不禁又有點懷疑,他昏睡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他動彈不得,迷迷糊糊中說了什麼有顏色的夢話?
到底是什麼呢?按理說,以她的智商,她應該是不懂那些隱晦的話。
難不成他做夢做的太忘形,把不可描述的事情對她直白地說了出來?
啊…
他用棒棒手遮住了臉,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我…是不是說了什麼?”
“你!還、想、說、什、麼?”忘川現在一聽到他說話就會不自覺想到他做的事,頓時火氣沖天。
露離被她這一個‘還’字震得半天沒緩過來,良久才紅著臉吞吞吐吐道:“不…不想說…什麼…”
聲聲憂似乎感覺到她發火了,伸著小指蹼手在她身上輕輕地扒拉了一下。
忘川回頭看了聲聲憂一眼,安慰地拍了拍它湊過來的小腦瓜,口氣很衝地對露離說道:“人、已、救、出。”
露離訕訕地點了點頭,很輕地喚了聲若水,好藉著若水的光讓他看清躺在他身旁不遠處的兩人。
若水雖表現得十分不情願,但也明白事情輕重緩急,悠悠地飄到空空身邊,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轉了一遍,最後停在空空的臉上,忽閃著光。
只見空空臉色慘白,雙眼緊閉,還咬緊了牙關,像是在極力忍受痛苦似的,剛才若水繞著他轉了一週,並沒有在他身上看到外在的傷口,這就讓人覺得很奇怪了。
露離心生疑竇,衝若水喊道:“好若水,去旁邊。”
若水應聲向上轉了一圈,將光均勻地灑在空空旁邊弗降塵的身上,這一次若水也同樣從頭到腳從前到後都照了一遍。
弗降塵和空空的情況大不相同,渾身上下都是傷,說是遍體鱗傷也不誇張,雖表面上看傷口滲出的血不少,但臉色卻看起來比空空好的多,還隱隱由內而外透著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