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大步走過去,拿刀抵在他胸口,血氣翻湧,她能感覺到渾身都熱起來了,但她神智清楚,還記得在裡面他啄她臉的事,此刻真的想殺了他。
露離魅然勾起嘴角,彷彿毫不在意她的一舉一動,低頭瞥了一眼抵在他胸口的骨刀,笑著伸出那兩隻棒棒手,將刀刃捧在兩手掌心,仰頭痴痴地看著她笑:“忘川…和我玩…”
下一秒,忘川甚至都沒注意到他是怎麼就將骨刀奪了過去甩到了一旁,他雙腿一掃夾住了她的腳踝,而他抱住她的大腿,彷彿一頭隨時發狂的野獸。
水霧似的眼睛裡似乎掀起狂風暴雨,猩紅的血絲慢慢佔滿了他的整個白睛,他剋制不住地顫抖,整張臉貼在她的褲腿上蹭來蹭去,嘴裡不清不楚地說著胡話:“忘川…我…我…”
這時他的手不安分地上移,然而由於十根手指被包裹的嚴嚴實實,想有什麼動作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忘川感覺額角的青筋都快暴出來了,以前還從沒人對她上下其手,其一是她這副尊容勸退了幾乎所有的人,再有自然是她的脾氣可謂是臭到家了,就算是祭留,對她也僅僅是有話可說,從不親近。
這人真是作死,沒完沒了了。
忘川全身血液上湧,一手觸動中微子重新發射了一束電衝微波橋,直接將他從她身上擊飛了數米遠,順勢又用兩束微波橋將他手腳牢牢捆住。
她簡單地搭了個很窄的半天基,將他連同空空和弗降塵一起疊放扔到上面,這才原路返回。
他們越往回走,四周的香氣就越淡。
自從露離神智不清,若水也失常了。
此時若水黯淡又殘破和露離捆在一起,忘川只能用小匕首般的花殤凝成一個極小的五形光圈在前面照亮。
等差不多隱約看到仍在倒立睡覺的聲聲憂,若水忽然閃了一下,發出微弱的綠光。
還沒等她放鬆微波橋,若水已經如魚得水從微波橋裡溜出來了。
不過它的傘面已經破得不成樣子,就算翡翠如昔,亮度卻大不如前。
此刻它一脫身,直衝忘川飄過來。
盈盈一轉,點在忘川的肩頭上,又開始嘚瑟地跳動。
忘川沒理它,隨它亂蹦躂。
她快走幾步,去看聲聲憂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