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這個氣呀,心說叫你敬酒就不錯了,還翻檯?想啥呢?
咋地?不把我和這個姓黃的整成一家不罷休呀?
但氣歸氣,在臉色上不能表現出來。
她微笑著用大姨姐的身份溫柔的制止了妹夫的翻檯行為,並拿眼神嚴厲的警告一番。妹夫藉著酒勁稍有不甘,但被靦腆的老黃拉走了。
這麼一鬧,老譚和劉哥也不想喝了,於是結了賬和張麗一起出來。
劉哥知道老譚和張麗的關係,打車先走。張麗本打算和老譚溜達一會兒的,看老譚一瘸一拐的也就罷了,打車把他送回。
到了家,老譚請張麗坐下,拿來飲料水果。
“那個老黃和你熟?”老譚問。
“熟啥?”張麗知道老譚問的意思,直截了當的說:“和我妹夫一個車間,電工。離婚的,有個丫頭,結婚了。我妹夫想把他給我介紹。”
“人挺老實,看著挺好。”老譚說。
“去年小年我家熱水器壞了,他給修的。”張麗說。
“覺著行就處處唄。”
“沒那心思,一個人挺好。”
“也不能總一個人過。”
張麗看著老譚,說:“是不能一個人過,但現在不想。”
老譚說:“得想了,我看那人挺好,飛機廠職工,好單位,退休了有老保,夠你倆的。還想找啥樣的?”
“你說呢?”張麗反問。
老譚避開張麗的目光,問:“他啥想法?”
“他能有啥想法,同意唄。”張麗說。
“依我看你處處,他給我的印象不錯,好人一個。”
“人是挺好條件也不錯不行就處處——”
張麗尋問的看著老譚,臉上是戲謔的表情。
老譚搖頭,借抽煙轉移尷尬。
“咱倆這鐵子是白處了。”張麗幽怨的嘆息道。
“沒白處,你結婚的時候我隨禮。”老譚打趣道。
“忘不了你咋整?”
“知道不,忘一個人有兩種方法。第一是交給時間,歲月能叫任何事情慢慢變淡,到最後即使不忘,也沒心情提了;第二是找個新歡,這個不說你也懂。”老譚說。
張麗咂吧著老譚說的,笑道:“咱倆這關係其實已經淡了說淡不對,應該是昇華,超出朋友是知己,就差在一起睡覺了。呵呵,聽你的,找新歡去,和他處處。”
“我看行,支援!”
倆人又嘮了一會兒,張麗下樓。
說來趕巧,林燕今天到省北分公司辦事,辦完事沒回總部,想老譚在家養傷,便回了家。剛進樓口正好碰著下樓的張麗,倆人都愣了一下,隨後心照不宣的打了招呼。
張麗有些慌亂的出了樓口,林燕則是臉色陰沉的上樓。
上樓後的林燕見老譚不在客廳,想進他臥室看看,沒等進老譚聽到開門聲出來,見到她驚訝的問:“今天咋回來這早?”
“咋地?壞你好事了?”林燕不客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