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洩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的右腳有些疼痛難忍。
在憤怒過後,理智重新迴歸。
右腳的疼痛似乎也在跟隨者理智的迴歸,回到了腳上。
本來好好的趕路不行,非得胡亂的發脾氣。
劉澤清滿心的絕望,少了一隻腳,走路一瘸一拐,什麼時候才能夠走到登州?
看著距離不遠,那是因為雙腳完好,不愁吃喝的情況下才認為不遠。
氣憤,羞愧,恐懼,等等,所有能夠表現出來的情緒,都在劉澤清的臉上,來回的變換著。
“老天爺,你就饒了我吧。”
到最後崩潰成了一句,對上天的控訴。
他覺得只有老天爺看他不順眼,才會降下這種責罰。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此時的劉澤清就覺得人生一片灰暗,卻從沒有像想過,他在得勢的時候,做下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被他欺負過得人,當時是不是和他一樣的絕望。
一樣的向老天爺吶喊?
其實人大多數都是這樣,只開帶別人身上的缺點,卻從來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罪過。
東昌府之中的有些人就是如此。
本來李定國還打算下大力氣好好的整頓一下,而孫傳庭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想要找個物件出口惡氣。
誰知道在縣城中,斷獄只審判了一次其中一少部人的罪過。
一傳十十傳百,瞬間就傳遍了整個東昌府。
接下來,無論是開展任何一項工作,都是簡單明瞭,也再也沒有誰會提出異議了。
彷彿一夜之間,那些能夠梗著脖子,說一些歪理的人,都長大了一般,不但明理了,還很有仁義道德。
“你們不是說,這些人多麼不服管教的嗎?這麼順從,你們還想要怎樣?”
攢了一身的力氣,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渾身都不得勁的孫傳庭,看了看李定國,又轉頭看向了張國維。
彷彿在說,‘你們在逗我玩呢?’
對於近日得到的所有訊息,匯總到了一起,李定國也是一陣無語。
任誰看到這些,都心中會產生一點恍惚,對於曾經遇到的那一幕可惡嘴臉,彷彿就是一場不存在與現實的噩夢。
“我怎麼知道這些人,居然都是不敲打不知道好歹的貨色。”
一旁的張維國,忽然插口道:“其實像這樣的人,別的地方也有,只是這裡比較多而已。”
此時他已經回想起了在冀州和雍州,開展修路工作的情況。
剛開始也是偶爾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餓上兩三天,一切都回到了原點,當時還是皇上對他耳提面命說起過的這種辦法。
“沒聽你們說過啊。”
孫傳庭一怔,好奇的問道。
就連一直在京師處理公文的李定國,也是一陣詫異,這件事情連他都不知道,很可能就是張國維自己給解決了。
用的什麼辦法,他不知道,想來是極好的。
畢竟沒有動用軍隊,地方上的捕快們,似乎也沒有出動。
“當時解決的很快,也沒有引起多大的影響,你們這些做大事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張國維瞪圓了眼睛,很是不滿的說道。
自己一直在一線幹活,見到的奇葩事情,肯定是比你們坐辦公室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