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抓他去縣衙,聽候會審。”
喊他名字的那人,完全不歸他繼續囂張的機會,立刻就從兩邊走來兩位士兵,火槍平端,只要情況不對,就能立刻開火。
牛大志是沒有見過火槍威力的。
在這個縣城清理蛀蟲的時候,也沒有開過一槍,只是聽說這玩意比刀劍還要厲害,誰也擋不住。
所以縣城裡的官吏們才開始收拾細軟逃跑的。
“哎哎哎,你們倒是誰清楚,我牛大志到底犯了那門子法,才要被捉拿道大堂問罪的?”
此時此刻,牛大志還沒有意識到什麼。
繼續鼓動的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開始說著自己的道理。
然而才剛剛開口,就有一名士兵上前,用火槍的槍托一下子砸在了他的胸膛,讓他胸口悶痛的所有的話,都憋在了心裡,再也沒有辦法說出來。
“你犯沒犯法我不知道,我們只是接到命令,在執行公務而已,你要是拒絕執行的話,也好說。”
‘也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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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表達出任何意思,卻讓囂張的不行的牛大志,一下子傻眼了。
說好的文明執法呢?
說好的講道理呢?
怎麼就突然上手打人了?
似乎自己不配合的話,估計就不是打人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裝愣耍橫這麼久,忽然有人用火槍告訴他是會犯法的,他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跟著走了。
到了衙門之後,牛大志才發現,大堂之中坐著一圈人。
最前面的一排,都是那些在他眼中會成為他競爭對手的人,此時卻乖得貓一樣,連頭都不敢抬起。
而周圍的卻是被邀請過來的一些百姓。
大堂之上沒有衙役,只有一些揹著火槍計程車兵在維持秩序,沒有人說話,也沒有誰交頭接耳的交流著自己的看法。
牛大壯的心底一突。
瞬間有了不好的感覺,這個原本對他們還算不錯的衙門,似乎又要敞開他們的血盆大口了。
只是這一次被咬的人,成了他們這些只知道逞口舌之力的人。
等了沒一會,就見到往日被他罵哭的知縣,走上了旁邊的座位,隨後而來的就是縣丞,這個人他也罵過,當時他還想身手揍人呢。
只因這人說了他一句胡攪蠻纏,蠻不講理。
他牛大志可是最講理的,街坊鄰居們那個不曉得,只不過是講的他自己的理罷了。
最後做到高堂之上的,卻不是知縣和縣丞,而是一個在他眼中根本無足輕重的人,官職也是一個沒有聽說過的斷獄。
在他稍稍定神之後,才聽到斷獄一個個的念著他們所觸犯的大明律。
每一條就是證據確鑿,問題是他們那記得大明有多少法律?
“按照律法,判處···五年牢獄,現折算勞改五年。”
······
一個個的唸了下去,直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被判了整整十年的勞改。
他都不知道往後的十年到底該怎麼過,工地上他是去看過的,那種苦可不是他這種一心想要出人頭地,當官發財的人吃得了的。
“···諸位對於自己的判刑,有什麼異議的可以說出來。”
牛大志心中一陣激動,只要知道這些官吏們還講理就好,這就是他能夠脫離苦海的好機會。
論講道理,他自認為還沒有怕過誰。
更何況是上面那位斷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