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三貝勒我可是你的好奴才。”
“是啊三貝勒,我可是一直忠於大清,忠於您的。”
“我不想去城頭,不想去城頭,你們放開我。”
“百夫長我不要了可不可以?你們誰要誰拿去,我只想待在城裡,哪怕是繼續做奴才也好啊。”
······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理由。
可最終都是怕死。
哪怕是苟活,也好過從城頭上摔下去,成了一灘爛泥。
“帶下去,這麼忠君體國的人,怎麼胡說八道呢,還愣著幹什麼?等著往哦親自動手嗎?”
莽古爾泰一手提著炸藥包,瞪著眼睛,怒聲訓斥道。
對於剛剛給他獻寶的那些人的求情,他是一點都無動於衷。
從一開始的求饒,到最後也沒有誰怕口亂罵,彷彿這些人連罵人的技能都已經忘了。
範復粹目瞪口呆的瞧著。
總覺得自己是在夢裡,怎麼看就怎麼感覺不真實。
獻寶能夠把自己陷進去的人,真的不算多,今天卻是來了一群,而且看樣子還是私底下串通好的。
“三貝勒,就這麼把他們送出去了?他們不是給獻寶了嗎?”
範復粹忽然看不懂莽古爾泰的想法了。
總覺得此人,總是能夠做出出人預料的行為。
“這些人能夠接受大明的好處出賣大清,要不是趕他們上城牆,你以為他們會輕易的把炸藥包交出來?一群貪生怕死之徒罷了。”
莽古爾泰心中有著他的計較。
要是在沒有做好防禦工作之前,這些人就拿出炸藥包的胡啊,還真能得到他的禮遇,現在就算了。
千金買馬骨,也不是這麼來的。
“來一個火藥玩的好的看看,這個炸藥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莽古爾泰也不走了。
他要親眼看著,這種絕世大殺器,要是離了自己的視線,還是在城內,他可是一百萬個不放心。
很快,就有人前去找了一位以前做過煙花的老人。
滿廣寧城,懂火器的都被挑選去了盛京做火槍去了,這位老人還是早年討生活,學過幾天煙花爆竹的製作。
“你給看看這個炸藥包,到底是怎麼製作的,要是學會了的話,娶媳婦生孩子,我大清全包了。”
此地周圍都是滿人。
剛剛因為獻寶而被髮配到城牆上去守城的事情,可沒有誰嘴巴大的給立刻傳出去。
莽古爾泰沒有問來人姓誰名誰。
反正都是他大清的人,不是奴隸,就是奴才,用他們了,他們就是人才,不用了奴才都做不成。
乖乖的最奴隸最好不過。
範復粹怔怔的看著莽古爾泰的背影。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把不要臉的絕技耍的是出神入化,和他曾經在大明朝堂之上見到的那些同僚,都一個德行。
不過一個還要弄一張遮羞布。
而莽古爾泰卻是連遮羞布都不需要,這個或許就是教化過後,和教化之前的差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