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儀表都沒有。
孔胤植看到分明,眼中的不屑更加濃郁了幾分,就這樣子的人麼能夠把一個國家治理好?
那以前的那些坐有坐姿,站有站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皇帝,還不一個個的羞愧致死?
“哦?朕對儒家很刻薄嗎?那你說說看,儒家當年對其他諸子百家刻不刻薄?到現在其他的諸子百家,還有多少傳承留了下來?”
崇禎對這件事情真的很好奇。
要知道,當年“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也不過是需要他們的學術理論,而不是他們的治國方針。
就這,都有人很快的把其他的學派該趕盡殺絕。
而且到了後世更沒有多少人還記得,到底有多少學派已經消失在了歷史長河當中。
最多也就在一些史書上,見到一鱗半爪,然後想想一些那個輝煌的盛世。
然後就沒了。
崇禎的話,讓朝會上所有人都是一怔,他們心中也對儒學是有著惻隱之心的,可想要面對身上日益威嚴的皇上。
還真的需要勇氣。
此刻被解開了儒家曾經氣勢洶洶,那種趕盡殺絕的樣子,再一對比皇上對現在的儒學的態度。
似乎皇上還真的是仁慈了多了。
從頭到尾,皇上都沒有禁止過儒學,一切都是別人的一廂情願,說白了,也就是現在科舉不考八股文章了。
所有的儒生沒了一個拿到金飯碗的機會,因此造成的錯覺而已。
面對崇禎的這個問題。
孔胤植回答不上來,他的學問也大多數都還給了書本,成年人都在討生活,水哦還在意那個。
又不是要著書立說。
捧著先輩金飯碗要吃不好嗎?
何苦為難自己。
孔胤植沒有辦法回答,在場的所有人也是若有所思,他們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似乎···所以···
皇上應該沒錯啊。
也不算刻薄啊。
沒有對比,就沒有上下之分,也就看不出到底是誰刻薄的多了。
“朕對孔家刻薄,這又算是怎麼回事?難道犯法了不應該受到懲罰?還是說你們犯得法都是應該的?是大明律法可以原諒的?”
崇禎沒有在孔胤植身上得到第一個問題的答案,也沒有在意,立刻就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很尖銳的一個問題。
要是孔胤植回答:為親者隱。
那麼崇禎就更加好奇,這樣的儒學,還需要繼續下去嗎?自己人做錯事了,隱瞞不報是人之常情。
可國家發現你犯法了,而且證據十足,還想要國家替你隱瞞,那就是你自己不對了,官官相護何時了。
難道就只能他這個皇帝下“罪己詔”?
犯法都能不管了,那麼大明完了,也就是應該的,誰也怪不了誰。
只是可憐自己又要找一顆歪脖子樹了。
話說那棵煤山上的歪脖子樹,他已經讓王承恩給砍了,不知道根挖了沒有,要是春風吹又生,再長出一棵出來,他的心態可就要崩了。
孔胤植口舌發乾,他在來的時候,也想了許多的說辭,可一個都沒有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