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牛的壯實漢子,小聲嘀咕的聲音在地牢之中迴盪。
耿仲裕此時心裡已經有些害怕了,自己做過的事情,可是殺頭都不為過,只是聽劉澤清當時給他分析大明律的時候。
說是現在律法已經改了。
不死人了,他為此還花了大價錢,買了一本大明律,專門請來一位先生,一遍遍的讀給他聽。
確實沒有在裡面找到殺頭的罪名。
可現實卻在告訴他,殺頭是不需要罪名的,比如面前的這個大塊頭錦衣衛,只需要下手重一點,最多就是失手殺人。
和他犯的罪名根本就沒有一點關係。
“姓名。”
山羊鬍子的老人,用毛筆在桌子上一敲問道。
“問你話呢,聾了是不是?”
還在糾結著自己是不是真要被叫老牛的壯漢打死的時候,老牛一聲問話,驚雷般的把他從恍惚中叫醒。
“啊!問了什麼?”
“姓名。”
老牛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
“劉坤。”
“住哪?”
“大理寺斜對面。”
山羊鬍子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放下毛筆轉頭對著老牛道:“妥了,這人說謊,身上一定有大問題,剩下的就靠你了。”
審訊經驗豐富的山羊鬍子,早就拿到了劉坤的所有資料,也已經派了人去往鄉下,查詢劉坤這個人。
結果出人意料的就是,鄉下有一個劉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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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之中也有一個劉坤,還都住在同一個地方,那麼問題來了,誰是假的那就很明顯了。
鄉下的劉坤可是早就回到鄉下的。
很快,一份秘密的卷宗,就拿在了酒樓東家的手中。
“耿仲裕,生於遼東蓋州衛,現任為登州劉澤清總兵的手下,來京公幹。”
王士琇看著手中的密卷,想著這次的“胭脂盒事件”就是劉澤清指使國丈周奎幹下的好事。
兩者之間的關係這麼密切。
所謂的公幹也就呼之欲出了。
“吩咐下去,給我打,狠狠的打,到現在都不說實話,那麼他以後也就不要說話了。”
王士琇捏著密卷的手指頭用力的已經快要發白了,前一刻還在想著,誰的本事高強能夠抓到人。
下一刻自己就心想事成了。
運氣來的這麼迅猛,讓他都有些感到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