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袞州的攻略,孫傳庭覺得如陷泥沼,渾身有勁使不上。
李定國則是對當地的百姓,恨鐵不成鋼而無可奈何,只能花費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對調,看能不能解決這種奇葩的事端。
而孔胤植則覺得天快要塌下來了,劉澤清也感受到了那種無處不在的壓力。
似乎隨著袞州的進一步清理深入之後。
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難處。
彷彿只有一直四處發錢的“散財童子”張國維是真的如魚得水,如沐春風。
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跟在後面吹捧。
本來幹活給錢,天經地義的事情,可落在了老百姓眼中,就是上天對他們的賞賜,不得不說是一種對大明朝廷的諷刺。
到底是那個地方出了問題,才會產生這種奇異的效果。
一時半會還真的沒人能夠說的清楚。
一晃三天時間就過去了。
京師的朝會也在如期舉行。
與會的文武百官,只要是在京師的,都已經在朝堂之中等著了。
就連崇禎的參謀團和政事顧問都有了一席之地。
這一天,天色陰沉,不一會就下起了牛毛細雨,而這場雨也是今年開春以來京師的第一場雨。
說是春雨,可時間已經進入了四月份。
似乎就連老天爺,都已經忘記的時間的尺度,下雨的時候隨意了許多。
陰涼的風,輕輕吹來,帶著外面絲絲的溼氣。
朝堂上沒有了以往的馬札,全部換成了及時的桌椅,一流排的整齊擺放著,桌子上面放著一個個寫著人名的木牌。
範景文和朱繼祚是兩個老冤家了。
他們兩人的位置,也剛好就連在了一起。
與會的人不但有文臣武將,還有女人。
多數人都是在暗自看著最前面一排的女人,從唐朝結束之後,朝堂上就再也沒有多少歷史記載,有女人可以上朝的。
不管是樂府詩中的花木蘭,還是話本中的女狀元。
都不過是人們的臆想。
與會的女人只有兩位,正事物流轉運使邢氏和審計部的高桂英。
朝堂中的竊竊私語,彷彿夏天田野中的小蟲子在“窸窸窣窣”的動作一樣。
“滿朝之上,似乎只有咱們兩個女人,你說咱們是不是開了歷史之先河?”
邢氏有些興奮,又有些恐慌。
在底下指揮別人幹活便罷了,此時堂而皇之的走上了朝堂,有著一種給女人揚眉吐氣的感覺,卻也揹負了巨大的壓力。
“把似乎去掉,就咱們兩人,估計以後會多一些。”
高桂英內心慌張,面上卻是不動神色的看著手中的幾張內參。
大部分都是一些軍費開支,和一些開辦的工廠事宜。
“你說咱們這次要是回去了,整個大明會咱們看待咱們兩人?”
邢氏顯然心思就沒再開會上面,一心想著,窩囊了半輩子,忽然間就更成名就了,而且是最有名的那種。
幾乎可以比擬唐朝時期,上官婉兒的身份。
邢氏想了想,決定還是把上官婉兒的身份,送給高桂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