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說著話,抬起腳步就自樂過去。
痛完了故事的小孩子們,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草堆,卻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在就和他們的父母們聯絡到了一起。
就算是學富五車,也不會再有機會脫離終生勞苦的命運。
只是現在年歲還小,並不足以達到崇禎剛剛頒佈的成年人的勞動律法。
大明律上規定,不能使用童工。
所以修路的建築隊伍中,就不會出現孩童幹活的場景,這也是他們還能夠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的原因。
“你們在這次又帶來了什麼訊息?”
韓爌個蒼老的聲音中,有著深深的疲憊,一輩子為了家族著想,哪怕出賣了大明的利益也在所不惜。
然而命運彷彿和他開了一個玩笑。
在年老的時候,卻因為自己的作為,讓整個家族都陷入了困境。
似乎只要大明一直存在,這種困境就一日都不能夠解除。
他今年已經五十六歲了,在民間算是高壽,然而離著崇禎規定的,可以不需要勞作,就能夠領到養老錢的六十歲,還有這很長的四年光景。
可四年過後又如何?
他是解脫了,他的子女們還需要繼續熬下去。
而那些現在還在無憂無慮的小孩子們一旦長大,是不是會怨恨他們的祖輩,為何要貪贓枉法?
這找個懷疑才是最要命的。
那意味著前輩們的所有努力,都是一場夢幻泡影。
“皇上有了第一個孩子,男孩。”
陳新甲看了韓爌一眼,深刻的為當時自己的機警而深感敬佩,要是當時同流合汙的話,此時的工地上也會多出他一人。
韓爌的眼中耗無波動,以前在他心中的大事,現在早就離他而去。
誰是太子,誰以後會做皇帝,現在都不是他所要關心的的事情,而且關心了也沒用。
自以為朋友眾多的他,等了這麼多久,也沒有見到誰會前來搭救,他早就絕了重回朝堂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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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有什麼關係?”
可韓爌還是問了一句。
“聽說許多皇帝對於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出生,都會大赦天下,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也一樣。”
陳新甲說著自己來此的目的。
而且隨著皇子出生的訊息,傳遍天下,許多百姓也在茶餘飯後的議論著,是不是又要有一批罪犯從大牢之中出來了。
每次大赦天下所放出來的罪犯,並沒有多少人真正的給學好。
而是自以為自己是受到了天命的眷顧,變本加厲的做著惡事。
當然最後少不了被推到菜市口,斬掉了腦袋。
“呵呵,看來你們還是不瞭解皇上啊。”
韓爌神經質的一笑,滲人的笑聲,讓陳新甲和史可法一陣毛骨悚然。
彷彿韓爌的口中就是九幽之地的另一個出口。
兩人對視一眼,史可法不解的問道:“你為何這麼說?”
“透過皇上的總總作為,我大概能夠判斷出,大赦天下是不用想了,最多給大明的老百姓一點實惠僅此而已。”
韓爌沒有說自己是因為什麼的出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