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自認為已經融入到了大清之中,此時說起話來,就是在以大慶的重臣自居,他就從來都沒有想過。
曾經的大明可是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
一個沒有虧待過他的國家,一個生他養他的國家,他說拋棄就拋棄了,又有什麼臉面說對國家忠心這句話。
然而挺有意思的則是。
在座的所有人居然對他的話深以為然。
若是崇禎知道,原來奴才對這些大臣們這麼管用,他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去修路,一定要先認一個主子,才能放出去幹活。
想來那時既對大明忠心,有能提高工作效率,簡直是一舉兩得。
溫體仁敲了敲桌子,環視一週道:“咱們還是說說怎麼才能讓範復粹棄暗投明,若是這件事辦不好,你我可都沒有好果子吃。”
剛剛對範復粹的批判,在此轉回了,如何拉著範復粹成為他們的一路人。
溫體仁內心之中則是忽然想到了一句話:男人總是在勸青樓女子從良,拉良家女子下水。
他今日干的事情,似乎和原來沒啥區別。
只不過是把女子,換成了一個男人而已。
只是想的多了,心底總覺得怪怪的。
“他沒有家人可以威脅,就是家裡的那幾個僕人,你我也都知道,是來監視他的。”
黃立極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一個油鹽不進,幾乎沒啥短處的人,若是在大明,肯定是扔在犄角疙瘩,任他自生自滅,眼不見為淨。
可在大清,有人要用範復粹,這點就不是很好辦了。
“人生在世,為非名利,咱們也可以給出一些利益,總之只要到時候,認了主子,和咱們站到一起了,這些總能拿得回來。”
施鳳來低頭想了許久,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
“嘿嘿,說句不好聽的話,弄我有什麼利益可以給人家?我看他呀,就是好名,還是從這一點入手最好。”
傅木魁陰惻惻的嘿嘿笑道。
其餘人都是一怔,好名?
在現在的大清,名聲有個屁用,他們在座的所有人,那一個不是大名鼎鼎,在大明現在還有他們的弟子呢。
要不是建奴入關來的太快。
說不得朝堂之上,早就被韓爌他們給把持住了。
“我看可行,要不這樣,人家那個徐庶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嗎,他也可以身在大清,心在大明啊,只要勸說得力,我想應該是個好辦法。”
黃立極思索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利益他們沒有,可以從名聲方面下手,而名聲這種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他們可是最拿手的。
或許是隻有自己人,才最瞭解自己人吧。
一瞬間所有人就圍繞著“名”這一字,弄出了不少的說辭。
武人的名聲是大出來的,所以才有武無第二,不服打過就知道誰最厲害。
而文人的名聲可是說出來的,不服也沒有辦法,所以才有了文無第一,畢竟還有文人相輕嗎。
吹牛誰不會,只不過是你吹得更好一些,所以名聲更大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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