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邊想著心思,一邊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一不留神差一點撞在道路中央的一人。
“抱歉,你沒事吧。”
範復粹抬頭看到來人一怔,訝異道:“是你,你家範大人還好吧?”
認出了此人是范文程的管家,心中就是一動,知道第二個前來勸說他的人出現了。
“我家老爺有請。”
管家沒有回答範復粹的話,他來此就是要帶著範復粹回去的。
範復粹到也乾脆,沒有多說,只用了一個請的手勢。
在瞬間他就看得明白了,不給這些人一個明確的答覆,是不能好好的回家了。
估計後面還有和他一起出關的那些叛臣們,而且不用想那些叛臣們絕對會比寧完我和范文程更加積極。
范文程的宅子,和寧完我的都差不多。
“見過範大人。”
“不用多禮,你我都姓範,五百年前都有可能是一家人,坐。”
范文程的方法,和寧完我的大不一樣。
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讓範復粹認一個主子的事情,範復粹也就樂的不知道此事。
只是說了一些文章典故。
只是說來說去,圍繞的都是:良禽擇木而棲的典故。
範復粹也就裝傻充愣,彷彿那些一點都不解風情的莽漢,讓守在青樓門口接客的女子們,使出了渾身解數,都不為所動。
於此同時,在離著範復粹家不遠的一處小茶館裡。
黃立極,施鳳來,周延儒,溫體仁等等,所有的叛臣們都聚在了一起。
“你們也應該接到了背後主子給出的話,他範復粹一個人有骨氣不要緊,卻也不能害了咱們?”
最先說話的就是傅木魁,在所有人當中,他付出的應該是最大的。
被人稱之為狗奴才的時候,他就想著,和他一起出關的人也都變成奴才才好,可偏偏就有一人不這麼想。
標新立異沒什麼。
可也不能和他們所有人都過不去啊。
此時的黃立極也不想著如何去騙皇帝的廷杖邀名了,畢竟大清的皇帝,可是真的會打死人的,而且看熱鬧的居多,可沒有誰會願意替他求情。
更加沒有了那種在朝堂上一副,皇帝都是錯的,只有我們的大臣們才是對的那種氣質。
離開了大明,他的所有手段都不在有用。
最多實在不爽的時候,只能在肚子的暗罵一句:蠻子就是蠻子。
然後繼續做人家的奴才。
“他那是有骨氣,分明是一家人在出關的路上全部死絕了,現在正抓緊時間報復。”
施鳳來語氣幽幽的煽風點火,在面對滿人的時候,他的這些小手段毫無用處,因為人家會攥緊拳頭打他。
可在這個小聚會的漢人圈子了,還是很有用的。
他清楚這些人只剩下所謂的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風度了,不會和他打起來,最多心裡生點悶氣,找個機會在口舌上還回去罷了。
“照我看,他分明是對咱們的大清不忠,就是弄不明白這種不忠之人,為何會被別人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