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急流勇退,讓許多人都比較對他友善。
“袁老哥光臨寒舍,可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遠遠地馬士英就開始迎了上來,而袁可立看了一眼園林的繁華,心中對“寒舍”二字又有了新的認識。
“小弟來此可是來求情的。”
袁可立對於馬士英稱呼他為“老哥”可是不敢認同,曾經同殿為臣,現在他辭官之後,可是一階白身。
隨時都要注意著別步了黃龍的後塵。
官場險惡,可沒有誰是自己人一說,而且很多時候,所謂的自己人,卻是落井下石出手最狠的。
“你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黃龍黃總兵可是受了你的牽連。”
官場上就沒有什麼嚴密的訊息,當然要位置足夠高才行。
袁可立到訪,馬士英立刻就知道是所為何事,除了還在登州做總兵的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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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這老頭似乎也沒有多少需要牽掛的了。
“原登州參將耿仲明你應該是認識的,他手下有一人叫做李梅,這次就是在你走後,黃龍就是發現了李梅居然透過海路勾結建奴,所以被關進了大牢。”
馬士英邊走邊說著自己知道的事情經過。
李梅他是知道的,耿仲明的手下得力干將,這次本來去往皮島的時候,是想要帶著的,最後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居然單獨留下了。
現在看來不但是李梅和建奴又勾結,就是已經死了的耿仲明,身上也不乾淨。
馬士英接著又道:“本來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就算是完結了,誰能知道自後居然有人查獲黃龍貪汙糧餉,造成了士兵譁變。”
說完還唉聲嘆氣的,彷彿在為了黃龍這麼被人看好的一名將領不爭氣而哀嘆。
袁可立嘴角抽搐,顛倒黑白從來的文人的勾當,他此時更加深刻的體會到,當時若是沒有立刻寫出辭呈,他的下場不見得比黃龍好上多少。
可為了救出黃龍,他不得不為黃龍申辯。
“我走的時候,可是給足了糧餉的,這裡面是不是有著什麼誤會?”
馬士英瞧了一眼袁可立,知道袁可立立身持證,他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人,沾上甩不掉的汙泥。
“這麼給你說了吧,耿仲明還有個弟弟,做都司耿仲裕在黃龍的軍隊裡,就是此人大義滅親,親自揭發了黃龍的真面目的。”
再次點名耿仲明,袁可立瞬間就覺得一陣心寒,做弟弟的為哥哥報仇可以去找袁崇煥啊,可偏偏找上了黃龍。
後面要是沒有人推動,他一個小小的都司,怎麼可能帶著大隊的人馬,圍剿拿下了黃龍。
大明還沒有垮呢。
官員上下級之間的鴻溝,可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輕易跨過去的。
“我可以寫信給黃龍,既然已經身殘了,沒辦法領兵打仗了,就回去養老好了。”
袁可立一刻都不想在南京待著了,水太深,頭皮太癢,這地方不適合他。
估計暗中都有不知道少人,不想他回到南京。
他要是這次走的爽快的話,黃龍也能少受一點罪。
“袁老哥,還是這麼深明大義。”
這次一聲袁老哥,馬士英叫的有些真誠,原本還有這許多的勸說,都已經不需要了,事情得到了完美的解決,馬士英也就得給袁可立一個完美的交代。
“深明大義”這四個字讓袁可立聽得想吐,他守在登州容易嗎?
若不是為了給毛文龍提供便利,從後方打擊後金,那需要熬心熬力的去和朝廷中的大臣們死命的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