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鋮今天在朝堂之上又是一陣爭吵。
上次想要的皮島總兵職位,他沒有拿到,這次袁崇煥過來的書信上說,要重開邊市,這種有著巨大利益的好事,怎麼可能缺少了他。
然而在爭奪登州巡撫的位置時,又一次失利了。
本來心情不爽,想要去畫舫上游玩一圈。
誰知出門路過萬源茶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周奎周國丈。
他當年能夠當上南京兵部右侍郎的職位,周奎也是說了話的,當然當時的銀子也沒少花。
現在再次遇到,別管國丈的權利有多大,好歹是崇禎皇帝的老丈人,只要在一些大臣們耳邊說上一句。
總能讓那些人沉下心好好的思量一下。
而且就憑現在崇禎那種霸道的氣勢,南京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們,一個個的誰不想給自己留條後路。
當然他們此時做的做多的事情就是,怎麼把崇禎手下的幾員大將拉到他們自己的陣營中來。
雖然目前為止,沒有一個成功的,可要是多了一個國丈,許多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一盞茶喝完,又聽了一段說書。
說的就是上一次毛文龍大破十萬建奴的故事,本來戰事就很乏味,卻被此人說的是蕩氣迴腸,跌巖起伏。
聽人熱血沸騰,恨不能上去也跟著大戰三百回合,讓那些沒見識的蠻子們,好好的看看南京爺們的厲害。
又有幾個財大氣粗的人,扔銀元的動作,可比那些扔銀子的人,瀟灑多了。
叮叮噹噹的響聲,就不是銀子落地能比的了得。
“走了,既然你說卻點錢財,剛好我也有一個好買賣要介紹給你,只要成了,以後你打賞的時候,用的可就是金元了。”
阮大鋮瞟了一眼打賞銀元的那幾個有錢的主。
都是南京城之中有名有姓的人物。
“當真?”
聽到賺錢,周奎瞬間就收回了盯著地上掉落銀元的目光。
“自然是真話,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去畫舫交談如何?”
阮大鋮大氣的一揮手,要去就去最好的地方,不然那體現的出他的風流瀟灑,畢竟寫戲曲也是要深入的體驗生活不是。
在去往畫舫的路上,已經辭職回到南京的袁可立,也剛好看到了阮大鋮帶著周奎出城。
不用想就知道是所為何事。
“又一個皇親國戚要被拉下水了嗎?”
袁可立喃喃自語道,隨即知道失言了,要了搖頭,找準方向,向著馬士英的出處走去。
他本來是想要去京師的,順便看看孫傳宗,然後問問他對於袁崇煥是什麼看法,不管如何當年袁崇煥,能夠做到薊遼總督的位置上,孫傳宗也是出了大力氣的。
可走在的半道上,自己本來看好的登州總兵黃龍,卻突然被人帶兵包圍了黃龍的衙門,把黃龍押到演武場,將其腿打斷並且割去耳鼻,並要殺掉他。
若不是他袁可立還活著,登州的那些士兵將官們還有所顧忌,此時黃龍早就沒命了。
而使以極刑的原因,就是為了索要軍餉,天見可憐,他袁可立走的時候,可都是糧餉發足的,哪有什麼欠缺。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黃龍不想放棄總兵的權利,而被人抓住了痛腳。
其他朝廷的官員只是旁觀,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給了他袁可立的面子了。
馬士英的府邸很大。
畫龍雕棟,極近工匠之手藝,又有小橋流水,似乎所有的文人,都喜歡在這種佈置。
似乎只要是做過內閣首輔的官員,都會有這麼大的一間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