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著急?要是還沒有到達京師,就因為糧餉的問題,鬧了士兵譁變,你我可都是要下大獄的。”
總兵張鴻功一陣跳腳,只有帶兵的人,才知道此時此時最危險的時候,一個弄不好不等著朝廷把他們下獄,就會被那些怒火中燒計程車兵們給生撕了。
別看現在這些士兵,走路都麼有力氣的樣子,可人家人多啊。
“薊州的王撫臺王應豸,弄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都只是被抄家,最後還不是又被朝廷起復了,咱們農戶來的這點小事,又算的了什麼?”
山西巡撫耿如杞遠的不說,就挑了一個進處的說事,有理有據,簡單明瞭。
可就算如此,也說服不了張鴻功。
冀州接壤雍州,對於崇禎皇帝在雍州幹出來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若真弄出了這等事情,可就和雍州的那些貪官汙吏一樣,沒日沒夜的修路了。
倒不是吃不飽,而是這些人從今往後,世世代代都是做苦力的。
首先官府給出了第一條就是後代三代之內不能做官。
倒是沒有牽連九族,也是斷了一族的根基。
在這個讀書就是為了做官的年代,一個書香門第,不能做官了,那就真的是要絕後了。
好在他自己雖然也貪了一些糧餉,可不是很嚴重,到目前為止也已經全部補上了。
可這些文臣們卻是從不在意,彷彿大明的律法,在他們身上就不存在一樣。
“止步,來著通名。”
昌平城頭上一名官兵向著他們遠遠地喊道。
耿如杞不屑於搭話,偏頭看向落後自己一步的張鴻功,用眼神示意上去回話。
“我乃山西總兵張鴻功,前去京師勤王,路徑寶地盤橫一二。”
不得已張鴻功上前幾步,遠遠地回話道。
“山西總兵?勤王?你要說自己是居庸關來的我還信,從山西過來不是應該先到房山和良鄉嗎?”
喊話的這人正是剛剛巡查駐防的劉體仁。
順義現在卻是洪承疇去鎮守,李過也分了一些人手,帶著本就在順義城中駐守的薊州殘兵和袁崇煥的一些手下前去了密雲。
昌平還在兩者的身後,所以需要的駐守人員就比較少。
“我們是繞道而行,所以來的晚了一些。”
張鴻功抬眼認真的看了城頭上的那人一眼,能夠說出這種關乎大局的話,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心中想著,是不是可以把這人編入自己的隊伍之中。
畢竟真正有本事的人,走到哪裡都是人才。
“就你們這種隊伍,還去打仗?要我說,你們還是打哪來,回哪去的好。”
劉體仁瞧著這些亂糟糟計程車兵,不由得一陣頭大,弄不好放了這些人進城,弄出來的亂子,可能比建奴們的破壞力都大。
他剛剛接手昌平的時候,也是亂象頻出,若不是手腕硬,立刻就鎮壓了不服,狠抓了一批作惡多端,貪汙腐敗的人。
到現在還是亂哄哄的沒辦法治理。
他分到手的也只有一百名火槍兵,而這種兵種,人數少了威懾性很大,可實際上的殺傷力就有些不足了。
張鴻功面上一怒,對於帶兵的人,說他計程車兵不行,儘管說的是大實話,可還是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生疼。
“你,豎子安得狂言。”
總兵張鴻功還沒開始發怒,最先受不住的就是山西巡撫耿如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