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那些地方的官員可都是他安排的,就連上一次的薊州兵變也是在他的暗示下進行的。
雖然當時孫傳庭當場發放銀兩,更是換了整個薊州的官員,可在孫傳庭走後,他也不是動用內閣首輔的手段,給那些人官復原職了嗎。
想不明白就開始裝死,此時此刻他忽然發現,自己引咎辭職這件事情,真的是神來之筆,而且外面建奴破關的險惡局勢,也都被宮裡兩位娘娘不願意拿出銀子的事情給遮掩住了。
當然這裡面也有他暗中的推手。
至於還有沒有人落井下石就不知道了。
不過有一點就是現在滿朝文武大臣們都快要踏破他家的門檻了,一個個都是想要他重新擔任內閣首輔的重要職務。
只是宮裡不知為何還是沒有透過。
坤寧宮。
兩位皇后面帶寒霜。
大明局勢的直轉而下,讓每一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承平一百多年的京師範圍之內,早就遠離了戰爭的威脅,對於這些突發事件的應對措施雖然多如牛毛,可竟然沒有一種能夠準確的用到。
若不是崇禎皇上解散了京營,編練了新軍,還能有一支看起來還不錯的隊伍守衛皇城,不然的話只要性一項就能明白後果,那是真的不堪設想。
“娘娘,現在已經查明,您給皇上的信件,在半路上就已經被人截獲了。”
田守新站在一旁,眼神冰冷的看著跪倒在地的魏忠賢。
只聽魏忠賢接著說道:“出手的就是韓爌,另外還有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傳聞。”
“說。”
周皇后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字,她對魏忠賢真的是看不起,而現在整個京師之內,卻也只有少許的人能夠讓她新人。
魏忠賢就是其中之一,恍惚間居然有了一種錯覺,滿朝的文武大臣,居然比不上一個名聲臭遍天下太監。
誰不出來是諷刺,還是其它什麼原因。
魏忠賢畏懼的抬頭看了一眼周皇后,然後迅速低頭說道:“據訊息稱,建奴能夠打到京師,是內閣首輔韓爌一手促成的,奴婢這裡還有一些送信人的口供。”
說完就從衣袖中拿出了一疊卷宗。
如今的魏忠賢,為了更好的貫徹崇禎的旨意,也開始學會識字了,對於這些卷宗上的訊息,當時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心驚膽戰。
同時心裡也在暗中琢磨著,怪不得皇上要換了朝堂上的大臣。
若是那些人在,現在的局勢也一定會更加惡劣。
而他自己竟然曾經天真的和這些人混在一起,當真是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呢。
其中最讓他氣憤的也是袁崇煥這個混蛋,為了做官曾經還是他的門下,可現在居然也是翻臉不認人了。
另外那些薊州之地的官員也是,通州也一個樣。
居然寧願聽韓爌那個老狗的,也不願意在跟著他搖旗吶喊,也不知其中到底是有什麼東西在作祟。
魏忠賢自然是不知道,現在全天下的儒生,都在聯合起來向崇禎施壓,想要改變新皇對於儒家的看法。
只是他們越用力,崇禎的內心就越是忌憚,然後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妥協這種事情,崇禎也想過,可他在剛剛繼位之後,給了滿朝文武差不多半年的機會,卻從來都沒有人改變過。
坐在座位上的周皇后,看著卷宗上的訊息,拿著卷宗的手也跟著漸漸地用力,已經把紙張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