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的目標正是這幾人。
夥計跑進廚房,說是樓上的客人要十六個小漢堡,胃口真好。
林北笑笑,土匪的胃口能不好嘛。
按照記憶中的方子,開始製作起來。旁邊原本炒菜顛鍋的廚師,看到林北居然親手製作小漢堡,紛紛停下手裡的活,圍過來學習。
兩個專門製作小漢堡的廚師看到林北的製作手法,嘖嘖稱道:“林公子的手法真不賴,什麼時候學的?”
主廚李大嘴喝道:“沒規矩的毛頭小子,你們可知道,風靡整個平安縣的小漢堡便是出自林大師之手!”
“啊?”
“沒想到啊,林公子竟然深藏不漏。”
“還以為是主廚創造出的呢,原來不是啊。”
......
李大嘴說完話,神情落寞,想自己掌勺多年,居然不如年紀輕輕的林北,慚愧啊。
林北的手很麻利,很快就做完了十六個小漢堡,整齊碼放在盤子中。
拍拍李大廚的背道:“李兄何必神傷呢?天下間,大器晚成之人數不勝數,耐下性子,相信早晚會有所精進,甚至超越我。”
“真的?”李大嘴一掃落寞,喜出望外,竟然得到了林北的肯定。
林北點點頭,一手端起裝著小漢堡的盤子,另一手摸了一把鍋底,往臉抹黑。
夥計過來要接盤子,林北沒有給他,道:“清風樓最近生意不錯,你們當夥計的,從早到晚忙個不停,已經很累了,我恰好要上樓,順帶幫你帶一下。”
夥計注視著林北高大偉岸的背影,感嘆道:“真是個好人,比徐清風那個扒皮鬼好太多了。”
一轉身發現徐清風正滿臉黑線地看著他。
二樓,四個土匪穿著平民百姓的衣服,捧著酒壺狂喝,聲音很大,不顧害臊地談論著在青樓的快活時光,一些不堪入耳的詞彙頻頻從他們嘴中傳出,四人絲毫不感羞恥,反而越說越起勁。
喧譁之聲傳遍整個二樓,周圍吃客臉色不悅,眉頭緊鎖,有人看不過去,要上去教他們酒桌禮儀。
被友人拉住“幾個未開化的野人,別指望和他們講道理,至於動手,他們的手臂比我們的大腿還粗。打不過,唉唉,咱們是君子,不去和粗俗之人計較。”
幾人端著酒菜,換到了離四個土匪更遠的座位上。
林北端著盤子輕輕放在他們的桌上,沒有言語,站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們吃。
一個黑臉老粗,一嘴塞了一個小漢堡,抬頭瞪了林北一眼:“這小子臉上黑乎乎的,但是長得真不賴,像是在哪見過......”
他一邊吃,一邊想,總覺得有點熟悉,突然咀嚼的動作停了下來,同桌的人還以為他咬到了舌頭,紛紛取笑他。
黑臉老粗想到了,今天早上,他路過小陀山下,聽見了聲響,趴在樹的後面偷看。
看見了一個人,竟然從高空落下,毫無疑問,是修士無疑了。
隔著很遠,仍是能看清他勻稱的五官,給黑老粗的感覺,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然後,他便看到對方殺了謝天,謝天一路跑著,脖子上的鮮血不斷滴下,黑老粗殺過人,看謝天那張臉,分明是死了的樣子,心中湧起了疑惑和恐懼“這是何等的手段啊,殺了人,而死者竟不知道自己已死。”
黑老粗被嚇到了,深怕被對方發現,自己的小命難保,驚慌之下,竟然給嚇尿了。
眼前這個夥計,雖然臉上黑乎乎,但仍掩不住那股神韻,黑老粗額頭冒出涔涔冷汗,他確信,這個夥計就是午時看到的那人。
剛想說話,讓同伴跑,嘴巴竟發出一點聲音,鮮血從頭頂順著鼻樑滑落,眼神中仍保持著死前的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