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簡歷,不可能留不了蘆城,是她不想留下,是她有了更好的選擇。許煦心中一清二楚,只是她做這個決定的理由是什麼,是自己不夠好,還是真的因為遠離家鄉,人生地不熟。
“本來你留下的話,我是考慮跟你好好談個戀愛什麼的。可你突然要走……”這竟然是許煦的真心話,其中充滿了失望還有一點點怨氣。
沉晨被他這句話驚到了,他不是一直在逢場作戲嗎?何曾看到有一點真心,他們雖在家中卿卿我我,卻始終未走到該有的那步。許煦也從未承認,是她的男朋友。她當然也沒有妄想過,一週的時間,她這種身負罪惡的人,怎能抵得過人畜無害的小白兔。還有年齡、長相以及她那滿背的傷痕。對男人應該是毫無吸引力。要說在圈中,她唯一的優勢就是她優秀的策劃能力了,是男朋友就打個八折。但鬼醫是完全可以找一個正常女孩子的,萬千世界,任他挑選。
沉晨當然是對許煦動了真心,否則憑她和釋心一樣高傲,她才不會對許煦如此粘膩,俗話說:“忘掉一個人也許需要很久,但愛上一個人,只要一瞬間。”
“真的嗎?你有想過跟我談戀愛?”沉晨也只是順勢問道,今天過後,無論身體還是心靈,許煦都自由了。
“多說無益,你都要走了……”
沉晨習慣性的抱住他,只是這次比往常,貼的更緊。她拉開了許煦的外套,把頭蹭在他的襯衫上,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流。她忍著,不敢擤鼻涕。怎麼能讓他看見她這麼喪氣的臉。
許煦頓時覺得胸口一陣熱氣,卻反常的摟住了她。把下巴磕在她頭頂。
“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去送送你。”
“我捨不得走,可又不能不走。”說完終於忍不住,啜泣了一聲。
“我沒讓你走啊,是你自己要走。總之走之前,告訴我。”
沉晨鬆開許煦的懷抱,抓住他的雙臂,滿含淚水的盯住他,說了一句:“我走了以後,你不準談戀愛。”
“你這是威脅,還是乞求啊。”
“是要求。你是我的。我會一直買斷你的時間,你以後都不能再接別人的單子了,只要我來蘆城,你就要見我。”
許煦突然放鬆的一笑:“財大氣粗。這樣吧,我答應你,只要我去皓城的申請透過了,我就去找你。”
沉晨被他這句話激的滿眼放光:“真的!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我何時說過?”
“就前幾天,你說的。”
“不記得了。不記得就不算數。”
沉晨這才鬆開許煦,雙眼放空,欣賞著湖中景色,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