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峰迴路轉的情節終於到來了。
“魏憶安死了。”需要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話。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魏憶安是想要拉著你一起上路。”
阮蕪點點頭,等待這人的後文。
“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關心,不過是時候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
許衍說著大步走進房間,周身的氣息駭人,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他停在床尾,居高臨下俯視阮蕪,“先說說你當時偷拍照片有什麼目的。”
說話的那個表情,似乎稍微有點讓他不滿意,就要動手,就差拿把刀抵在人的脖子上。
阮蕪卻聳聳肩,以退為進,“你不是知道什麼目的了嗎?當然是讓你幫我揪出那個害我的人啊。
況且,我給你的照片不算是偷拍,我在那裡看風景,是你們好巧不巧闖進我視線的,機會擺在我面前,我為什麼不能拍照。”
許衍冷哼一聲,“那他為什麼害你?還有你是怎麼發現魏憶安不對勁的。”
那個身份不明的女護士死亡的那天,阮蕪曾在半夜給他打電話,交代他注意魏憶安,最近幾天都不要來醫院。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還是照做了,甚至在阮蕪給他發訊息威脅他的當天,趕到醫院。
阮蕪覺得眼前這人有病,起初不聽的是他,現在聽得還是他,紅臉白臉都給他唱了。
兜兜轉轉,這不又繞回來了?
但她並不想聊這個,“我還是說說怎麼發現你妥協的吧。”
她說著掏掏口袋,口袋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東西,她這才想起來剛剛人泡進河裡,衣服都換了。
算了。
“那個花盆不是魏憶安砸的,是你砸的。”她篤定。
許衍將對方的動作看在眼裡,依然沒有忽視那些細節,他從自己口袋掏出一片碎瓷片,在手上把玩著。
“你說的不錯,是我砸的,你威脅我總該受點懲罰。”
“既然你不打算好好說話,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上次我答應過你,要教你用刀,現在就過去吧。”
語氣隱隱聽出幾分激動,似乎準備了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教她用刀?
倒是說得出口。
“不知道你在我妹妹面前什麼樣,是不是也這麼隨心所欲。”
話剛說完,就被一道尖銳的目光刺中。
“你有什麼資格提她。”語氣滿是蔑視。
許衍是一點也不願意藏著掖著,他厭惡阮蕪嘴裡說出阮嫣然。
每次聽到她說阮嫣然,那罪惡的秘密和阮嫣然的改變都被翻出來,一遍一遍挑戰他的認知,推翻他心中的白月光。
阮蕪撐著胳膊從床下下來,一步一步逼近許衍。
“這麼護著她啊,那你跟我表什麼白,去跟她表白啊。不過……我想著你也不會去,一個殺人犯的兒子有什麼資格追求我妹妹呢,呵。”
本來是打著激怒許衍的念頭,成是成了,不過情況似乎有些過火。
許衍驀地開始狂笑不止,但眼底的陰鬱驟然增聚。
好一個殺人犯的兒子。
他摁住阮蕪的下巴,“阮大小姐,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作為獎勵,我一定會帶你去看我最喜歡的藏品的。”
話音落,不由分說地,許衍將阮蕪按在輪椅上推著人走進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