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去,就聞到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以及刺鼻的福爾馬林液體味道。
明明書房看起來很正常,一排排書架擺放有序。
轉動書架一角,牆壁之間忽然開啟,出現一個纏繞幾層鎖鏈的鐵門。
門上貼著大大的封字白條,白條上一道紅痕,顯得格外瘮人。
阮蕪的眼神倏爾暗下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是許衍父親被查處的罪證地。
但許懷仁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忽然鋃鐺入獄,雖說許懷仁親手殺死展弄溪的事情是事實。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過專注,專注到許衍連續叫了她幾次都沒注意到。
許衍緊皺的眉頭忽然一鬆,“算了。”
她回神,“什麼?”
之後,許衍沒有解釋,怎麼推著人過來的,又怎麼離開,整個過程像是帶著人出來遛彎似的。
他不講,阮蕪自然也不會去問,那門後的東西她一點也不想看到。
那種惡趣味,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吧。
中午吃飯時,偌大的餐廳只有許衍一個人。
許衍和平時的形象完全不一樣,腰間繫著深藍色圍裙,袖口高高挽起,露出一段精緻削瘦的手腕骨,頭髮乖順地下垂。
此刻,那往日陰鬱的少年似乎從腦海中退出,漸漸勾勒成一個全新的形象。
阮蕪控制著輪椅來到餐桌旁,許衍剛好將一盤南瓜餅放在她面前,一瞬間南瓜的香甜氣息撲鼻而來。
她評價,“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許衍輕飄飄瞥了她一眼,“還想吃飯就閉嘴。”
“怎麼,你還擔心自己的人設掉馬?”
許衍只留給她一個背影,拒絕交流的意味明顯。
直到他端著一盤小炒肉上桌時,啪的一聲將盤子放到桌面。
他的臉色不算好,“怎麼,擔心我下毒。”
阮蕪一愣,低頭掃了眼桌面一口未動的食物,紅唇微抿,瞭然。
“我並不是擔心你下毒,只是在等你忙完過來,哪有主人還沒動筷,客人就先動的。”
許衍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懷疑,端倪了她許久,才堪堪落座,落座時臉色也沒有轉好。
直到阮蕪抬起筷子去夾南瓜餅的時候,少年冷不丁開口。
“我可是殺人犯的兒子,你還敢吃我做的。”語氣滿滿的嘲諷。
阮蕪對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嘲諷不甚在意,不過剛剛說了提了一句,這人便沒完沒了。
“沒事啊,我要是被毒死,你也活不了,我死也得拽著你一起上路。”阮蕪惡劣地勾起紅唇。
但說完,後悔了。
這話分明是刺激許衍來著,但許衍這個表情...
的確有被刺激到,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是憤怒的,反而像是愉悅的。
與此同時,系統的聲音忽然響起:“叮~~目標物件許衍好感度達到60%。”
阮蕪:“……”
MD,有病!
……
三天後,阮蕪從許家離開。
離開時正是校園祭正式開啟的那天,掰著手指頭算,阮嫣然也該成功代替她表演舞蹈節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