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要麼超過我,要麼就這樣,這個話題我不想在討論下去,你以後不要再耍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小花招,否則...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阮蕪說完將手機遞給沉默的阮嫣然,螢幕上正是‘母親’兩個字,“你接吧,問你的。”
交代完,她轉身離開,像是局外人。
而阮嫣然是局內人。
那一刻,阮嫣然心底倏地生出無數惡念,鮮紅的心臟似乎被團團黑氣包裹住,層層疊疊密不可分。
這種情緒無比陌生,卻又無比清晰。
毀了阮蕪,毀了姐姐,那麼屬於姐姐的一切都會是屬於她的。
她恨,恨極了這麼軟弱的自己。
手機中傳出阮母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暴躁,絲毫不給她面子:
“嫣然,臨走之前我是不是交待過你,讓你老老實實的,不要給你姐姐惹麻煩,但你剛剛到那裡,又是受傷又是惹是生非,我的話你都當成耳旁風了是嘛?
你什麼時候才能像你姐姐那樣,做一個讓我放心,讓你父親放心的阮家二小姐...”
阮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阮嫣然激烈地打斷。
她像只剛剛露出尖爪和利齒的奶貓,語氣兇巴巴的。
“反正在你眼裡我永遠比不過姐姐,我永遠只配當姐姐的影子!”
“欸,你這丫頭!”阮母納悶,但更多的是被頂撞的憤怒。
“我讓你跟你姐學學,還能害了你不成。”
“你就是害了我,你們都害了我,我討厭阮蕪,我才不要和她學!”阮嫣然吼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
另一邊,阮蕪前腳剛離開,脖頸處被狠狠打了一掌,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倒地之前,黑貓利落地跳到地上,綠幽幽的眸子帶著絲絲詭異,衝著許衍叫了兩聲。
許衍死人般無波無瀾的眼睛沉沉看了黑貓一眼,掏出口袋裡的摺疊刀狠狠戳到黑貓面前。
黑貓逃得極快,鑽進灌木叢中。
……
夜的黑稠愈發密集,像是槍林彈雨般,危機四伏,山腳下的林子群鳥共生,總會發出些奇怪的聲音,倒顯得這個夜越發詭異。
阮蕪對危險的感知與生俱來,她清晰感受到手臂上那滑溜的觸感,溼溼滑滑的,帶著威脅性的生物。
幾乎是一瞬間,出自本能的,她扼住了那生物的要害。
在完全看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她隨手從地上摸到一根木棍,狠狠插進那條蛇的七寸,抓著七寸撞向地面。
耳邊傳來鼓掌的聲音。
“看不出來,阮大小姐這麼厲害,這都下得去手。”
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嘲諷和看戲。
阮蕪幾乎一瞬間就知道對面的人是誰,將她帶到這地方的人是誰。
但她卻非要裝作不懂,也不問,“威脅到我生命的東西,我不狠,死的那個就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