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迎彤從來沒覺得傲是一個人的病和缺陷,更何況阮蕪並不是真的目中無人,她只是站的太高,身旁沒有人。
“還有你,阮嫣然,你沒有立場替你的姐姐道歉,阮蕪之所以不吃燒烤是因為過敏,你作為她妹妹連這都不知道,又怎麼知道她怎麼樣!”
阮嫣然臉色瞬間蒼白,“我……我只是不想讓姐姐被誤會,而且姐姐沒有對燒烤過敏的經歷。”
音未盡,淚先行。
人向弱者。
更何況還是一個水做的淚人,這時,一聲貓叫響起,阮蕪抱著那隻黑貓便走過來,人如貓,是黑夜中天生的美人。
阮嫣然皺眉,姐姐果然天生就是搶奪她視線的元兇。
“我確實對燒烤過敏。”
阮蕪揉了揉熊迎彤的頭髮,明擺著袒護意味。
這一聲,算是直接拂了阮嫣然的面子。
“還有,我也不怕貓,不要覺得你們很瞭解我。”她說著看向阮嫣然,“過來下,給家裡打個電話。”
交代完,阮蕪抱著貓就離開,那姿態囂張到骨子裡。
……
到了帳篷外。
“姐姐,你不是說給家裡打電話嗎?為什麼帶我來這裡?”阮嫣然問,心底有些忐忑。
阮蕪停下腳步,她懶懶散散掃了那看起來單純極致的妹妹一眼,像是從皮肉之下剖清了一切。
“打電話之前我有事情要問你。”她沉聲道,語氣一如既往充斥著長輩的口吻。
黑貓軟綿綿喵了一聲,爬到阮蕪的肩頭,如同與阮蕪融為一體般,詭異且迷人。
阮嫣然驚訝道:“姐姐,這隻黑貓是你養的嗎?”
雖然她記憶中沒有這回事,但許衍的問題歷歷在目。
回來的途中,許衍問她那隻黑貓是不是阮蕪養的,當時的她一口回絕了,因為根本不可能。
但現在...
黑貓親暱地蹭了蹭阮蕪的脖子,親近的意味不言而喻,但那人卻說:“不是我養的,但我說得事情確實與這隻黑貓有關。”
“妹妹,我記得我從來沒說過我怕貓,也沒有說過我不碰燒烤是因為看不起那些東西。
之前不養貓是因為那隻失蹤的加菲貓,而今天晚上你被貓抓不是救了我,恰恰是因為你忽然動手驚擾了它,自食其果。
我對燒烤過敏,家裡人都知道,包括傭人都知道,你一句輕描淡寫的從未見過,莫不是想讓我做了大惡人?”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從小到大,我什麼都沒有和你爭過和你搶過,只要是你想要的,都會是你的,我從來都沒有左右你的機會。”
“嫣然,你錯了。”
阮蕪忽地走近阮嫣然,凝視著眼眶紅潤、狼狽不堪的人兒,抬手拍了拍阮嫣然的肩膀。
“並不是你沒有和我爭搶什麼,而是你爭不過也搶不過,戰利品是靠能力決定的,而不是三言兩語的口舌之快。
我知道你一直不滿意我處處比你優秀,你大可以超過我,但這個方式...我希望你掌握好,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最後一句,她說的格外有深意。
阮嫣然無暇品味話裡話外的意思,阮蕪這番話幾乎將兩人表面維持的友好都要揭開。
“姐姐,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討厭你嗎?因為你真的太貪心了,你什麼都想要,爸爸媽媽的注意你要,老師的注意你也要,同學的注意你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