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像他說,這種層次,太沒用了,血色的真氣蓬勃而出,震碎了寒意。
看向那平平無奇的劍光,沒有情緒的嘴角卻慢慢放平,心中突呃的生出一絲膽怯,這樣的劍術,這樣…
對於簫樂的作用,張謙已經心滿意足了,那最後一聲嗚咽帶走了那人的體溫,讓他失了先機。
這一劍,便是我的第一勢。
孤鴻!
一把溫良的長劍刺破了空氣,刺穿了雨慕,那朦朧的玉色被一種無名的力量一壓,露出古樸的劍身。
那股力量如同一條魚,遊進了大海,獨遊世間,看這世間誰是英雄,劍中擁有一股底氣,讓這劍勢蓬勃欲出,仿若刺破雷霆。
噗呲…
長劍的劍身刺穿了試劍客持劍的手柄,灌進了他的胸脯,衝破了他的後背。
“我再問你一句,之前明明可以殺我,為何不動手?”
短短的兩步路,張謙留下一條淡淡的血路,血水混著雨水洗滌著面龐。
試劍客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胸口的劍攪得吸不上氣,這才明悟自己輸了,也得死了。
手臂一鬆,失去手腕的手垂落,抬起頭,面上滿是不甘。
“如果,沒有那首曲子…”
什麼意思,張謙面色不渝,什麼意思,不服輸?說沒用的是你,圍攻的你,還能不服輸。
試劍客嘲諷一笑,用左手抓住了衣服,哆嗦的扯開,露出裡面的兩道劍痕,玉淵就插在靶子的中心。
“這兩把劍比你還強得多,可是我都從他們手中逃脫了性命,你知道為什麼嗎?
呵呵…那是他們劍沒有你的鋒利。”
“我收回那句話,你只是無膽之輩,我竟然殺別人饒過的可憐蟲。”
張謙不屑,甚至噁心,如果他今日死在這裡,他不會不甘,那怕圍攻,那怕偷襲,也只會說一句技不如人。
拔出玉淵,轉身欲走,卻疼得渾身抽氣,只能原地保持不動,身姿挺直,又覺得有些尷尬,淡淡的說道:
“你或許是輸在了什麼都不在乎之上,甚至你連劍都不在乎,你只是把失敗怪在劍上而已。”
“呵…咳咳咳…”
“還有,我並不是先天。”
“怎麼可能!”試劍客瞪大了眼睛,不在徒勞的撈著血液,氣絕而亡。
雖然我的真氣堅韌勝似先天就是,不過你這先天誰知道是不是水貨。
奇怪,眼睛怎麼變得模糊了,張謙有些累,腦子也有些混沌,身體冰涼,卻又不想動彈。
馬車緩緩行動,走了過來,剛好從缺了一角的地方躺了上去。
這雨滴滴答答的又轉而下大,後面,他就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