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聽得饒有興致,見他喝光了酒水,又倒了一杯,含笑道:
“看來,鏢頭並不看好這一代的縱,難道秦國就不可阻擋?”
那鏢頭喝了口酒,神色自若,無比肯定的口吻說道:
“只要秦國是秦王的國家,那麼一但出兵,便是無可阻擋。
每一代的縱橫家都以七國之間的交鋒來分出勝負,有孫臏龐涓這一代分出了勝負,又有蘇秦張儀一般沒有分出勝負。
縱橫家之間的戰爭是殘酷的,恐怕這一代的縱橫只能效仿孫臏一般,必定要死一個了。”
紫女不知覺的捏緊了壺把,轉頭看向了衛莊,眼神透露著憂愁之色,這樣的結局或許不是每個人都能猜到,不過聰慧的人已經能夠預見些許。
衛莊明明是橫,為何要來韓國,一個已經完全沒有希望之地。
張謙也在注意對方的神色,時代的結局他已經無比了然,雖然不知道其中細節,但是秦國必定完成統一。
那怕是一個似而非似的世界,這種大勢對他這個他這個後世之人一樣無比清晰。
衛莊並沒有什麼反應,更應該說確實在發呆,神遊天外。
真是一個難以看透的人,張謙搖了搖頭,那雙眼睛之中冷漠壓抑著情緒,情感,讓人無法看到內裡的顏色。
似是累了,說道:
“紫女姑娘,在下畢竟遠途勞累,還望能安排個房間,借宿一宿,至於…”
張謙站起身掃了一眼盒子,沉聲道:“或許可以容後再談。”
紫女妖嬈一笑,擺動腰肢站起,說道:
“紫不是姓,女不是名,直呼紫女並不失禮,房間還是有的,或許還會有美嬌娘侍候。”
“如此的話,張是氏,名謙,張謙亦是字號,直呼便可。”
張謙確實累了,禮貌過後不再多言,往外走去。
“秦惠文王時期曾經出過一位道家奇才,尊稱屍子,這是從他學說之中誕生的心法,名約渾天心經,他能解決你功法的問題。”
背後傳來冷漠平穩的聲音,張謙驚訝,緩慢轉身。
衛莊正把手伸回去,案桌上留了一張獸皮紙。
“那…鏢,是,是什麼?”張謙驚訝,強忍住激動,沒有去拿,而是問道。
“你太弱了。”
“……”
氣息有那麼一刻發生了急促,不行,不能像老張一樣,讓人舒坦。
張謙沉默片刻,躬身一禮,道了句多謝兄臺,也沒在意衛莊的神遊天外,小心的收起心法,跟著紫女出門。
“你當不了縱,更沒資格當橫。”
背後傳來冷漠的聲音,一如既往,張謙腳步停頓片刻,又繼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