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張謙一覺睡到中午,才打了哈欠舉著胳膊起床。
“哎喲喲喲。”
一不小心,又把傷給忘了,張謙輕觸衣袖下的傷口,能感覺到一絲絲的痛感。
醫術倒確實不壞,張謙點點頭,他能察覺到自己的傷好了二分,在這個時代,有這樣的醫術怪不得那個小老頭喜歡看人跳舞。
他還沒走,至於原因嗎,耳朵動了動,聽著隔壁的交談聲。
“老爺,不是說,今日便離開燕國嗎?這裡又冷,又苦,沒有一點氣象可看。”
“嗨,你懂什麼,今日可是有傳言那趙國送的舞姬到了,今日就在妃雪閣首跳,這種慶事,怎麼能不去觀以慰雅興。”
“唔!老爺,不是說那舞女模樣普通嗎,老爺興致還那麼高。”
“別動,老爺現在沒有心情…”
一陣陣的搖床聲傳來。
張謙嘆著這世風日下,搖頭站起,洗漱一番,左手劍出了客房門出去覓食。
這薊都雖然沒有別國國都那般傳的繁華,那麼熱鬧,卻有別致的氣質給遊歷的人不同的感受。
街道不平的青石,商鋪擋風的草蓆,給這座城一種朦朧的歲月感,就像蒙著薄霧,看著一群人。
張謙尋了一家酒肆,打算換換口味的同時,也嚐嚐這裡的酒。
還沒到門口,就聽著裡面有一哀聲嘆氣的大嗓門在壓著聲音,卻還是粗如洪鐘一般傳開。
笑了笑,這倒是酒肆常有的景象,沒這種情形反而不對味。
看了看身上的粗布,滿意點頭跨進大門,兩旁的草蓆被風颳的嘩嘩響。
進了門,一眼看去,這酒家還有些年頭了,桌椅板凳都失了色澤,張謙腳步頓了頓,忍住了掉頭就走的衝動。
好寒,這種寒意,他感受過,好重的殺氣。
張謙隱蔽的環顧了一圈場景,額頭微跳。
一個黑袍人帶著一個小老頭坐在左側一桌子上,那黑袍人拿著一把奇特的碳棍,不知道幹什麼用的。
而那小老頭,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往嘴裡丟著花…花生米是什麼東西。
他還不真不知道這個時代是不是真有花生米。
最讓張謙關注卻還是那黑袍人,大白天穿得與眾不同,正常來說,想要隱藏應該像他一樣穿得不顯才對。
這種人一般都有秘密,二是修為強大。
有秘密會引人窺視,修為強大才能擺平。
不過殺氣不是從那人身上散發,究竟是何人這麼兇,一身殺氣四溢。
靠近門口的一桌是四個士卒,穿著厚重的鎧甲,喝著酒,其中有一個大光頭,綁著小辮子,像是異域人,聲音便是從他那裡傳開的,嗓門大得不行。
不過雖然像異域的,卻可能是燕國人,燕國本就是遵王攘夷,土地多是從東胡人手中搶來的,胡人被化,有一點異族特色正常。
還有一桌看起來像士子,又像江湖客的兩人,像士子因為言行舉止有些風範,像江湖客,是因為穿著一身短衣,桌上放著兩把劍。
他們都不是殺氣的來源,那麼就是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