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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心,縣守大人的府邸,待客的小室,縣守跪坐一旁,他的對面有一個帶著綠帽子的人。
縣守眼中閃過困頓,看著那人,無奈的說道:
“帽,帽兄,你我不早已經相約,互不干涉嗎,今日話來回的說,這倒是說得我都迷糊了,帽兄,我這人年紀較大了,比不上你們這等少年,看這天色…”
“縣守大人說笑了,為了今日與縣守大人相見,某可是特意選了一件得體的衣冠,還望縣守大人別不給面子,與我徹夜長談一番如何。”
對面那人陰險的笑了笑,眼中時常閃過寒意,讓人覺得他會不會下一刻便會動手殺人。
如果不是知道你等與那李牧有關,我早就找親衛進來殺了這陰險小子,縣守忍住怒氣,撥了壺茶,強笑道:
“帽兄,你又有何不放心之處?”
“對於有兵權的縣守,我等實在心不安啊,這不,既然徹夜無法安睡,還不如與縣守徹夜長談。”
說著,帶著綠帽的抓抓了臉,似乎是有蚊子,不過卻嚇得他一縮,還以為這陰險少年要痛下殺手。
踏踏~
整齊的腳步聲傳來,縣守皺了皺眉,他剛才沒有叫親衛啊,還沒來得及呵斥,門外便通報道,
“大人…城西復家,慘遭滅門。”
什麼跟什麼?怎麼會被滅門呢,縣守一時沒反應過來,突然心中一驚,忙站起身來,驚怒的指著面前那個少年。
“你…”
沒成想,面前哪有什麼陰險少年,只剩下一個面上帶著純樸笑容的憨厚少年,帶著綠帽子。
但是恰恰這種笑容,讓他遍體生寒,原本的明刀,像是一下變成了暗箭。
這一驚也把怒氣衝散,只得捏緊了拳頭,頹然的坐下,平靜的說道:
“這,你們滿意了吧。”
說完,縣守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少年臉部緩緩變形,變成了陰險可憎的面孔,不知為何,心裡反而覺得安心不少。
帽子變完臉後,緩緩點頭,說道:“見到縣守大人的忍氣功夫,我頗為安心,那麼從此以後我們便互不干涉,秋毫不犯。”
“恕不遠送。”縣守擺著今日做了十幾次的手勢,這一次終於把這人送走了。
在少年臨走時,像是不甘心被擺了一道,縣守淡淡的說道:
“今日我對你們無能為力,他日相國大人出手,我亦無能為力。”
“這就不勞縣守大人關心了。”
………
城北,在一處宅邸,一把鐮刀收割了最後一個人頭,鉤鐮平和的抓住鐮刀,望著滿地血腥搖搖頭。
“還是種地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