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隊透過了街道,回到了從前的張家大院,現在的鏢局。
看著那一展鏢旗,張謙和老張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終於回來了。
於一個月前,鏢局並沒有什麼變化,就是門口多了兩個雕刻古怪的石獅子。
張謙看到了,嘴角一抽,不用問,這肯定是六子偷回來的,他這人毛手毛腳,有一手不錯的輕功,卻不愛財,珍寶,偏偏愛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看來他不在這麼些天,鏢局的人有些放肆啊。
還沒走幾步,鏢局裡又傳來一陣豪放的女聲。
“哈哈哈,你輸了,勾子,給錢,給錢。”
張謙臉色有些掛不住了,腿腳遲疑著不知道走不走的好,裡面那女聲,是一名叫武子的女孩。
個性豪邁,曾經被叫做武娘,她卻不喜別人這麼叫他,改叫武子,張謙卻並不喜歡與她相處。
因為這名女孩小時候受過心裡創傷,懼怕官吏貴族,卻又對於下層人非常的嚴厲,動則就又打又罵。
這好像叫什麼心裡創傷症,其實鏢局裡的孩子,都差不多是老張照顧長大,名字都是他取的。
張玄下了馬,湊上前來憋著笑說道:“怎麼樣,我給你挑的媳婦。”
“敬敏不謝,”張謙才不想在老張面前表現得很虛,牽著馬就往鏢局裡走。
老張在背後吩咐著鐵鏢,讓他帶著人馬去結了這一趟的酬勞。
張謙沒有理會這些小事,跨過了大門進入了院子,裡面還是人來人往,不過在院子的一個角落,多了一張木桌,四個人站在那丟著骰子賭博。
還真是好久沒見了,張謙有些懷念,當初這些小孩來到院子裡只住了五六年就離開,他們每個人的都揹負著沉重的過往,沒有像他一樣過的那麼無憂無慮。
一別之後,雖然每次都遇到一兩個,卻也沒那麼齊的時候。
四個人裡,那個揣著手,眼裡冒著機靈的是小六子,身體還沒完全長大,有些像個大個的小孩。
六子的左邊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壯漢,卻一點也沒有彪悍的氣息,揹著一把大鐮刀,笑得很是平和。
他是鉤鐮,這群人中黑虎攻修煉的最高的人,甚至比得上他剛出去押鏢的時候。
平日裡喜歡種田,所以一般待在寨子裡帶著人春耕,按理說他應該不會出現在這。
他的下手位,是一個帶著帽子的瘦小青年,年歲跟他差不多大,早年在城裡找生計,被人打了個半死,是老張偶爾在巷子裡發現,把他帶了回來。
不過不知道為何,他喜歡像老鼠一樣縮著身子,臉上笑得很是陰險,就像隨時會捅人一刀一般,修為如何不知道,藏得很深從來不跟人動武。
兩年前自告奮勇的說讓他來談生意,張謙一萬個反對,看那陰險的笑容,這還能去談生意嗎?
不成想,當帽子出馬之後,那些押鏢不給錢的,暗算的,帶著陰謀的少了很多,可以說鏢局越做越大他的功勞佔了很大。
帽子好像把所有的不好惹,陰暗全部表現在臉上,或許他認為,這才能讓人不會招惹他吧。
至於最後一位,張謙略微有些頭疼,眼神瞟了眼雪白,又咳嗽了一聲移開。
這一聲咳嗽,四個練武之人全都聽到了,全部轉過頭看向這邊。
安靜了片刻,異口同聲的說了句:
“小鏢頭。”
“小鏢頭!”有一聲到是顯得有些高了,卻是一名穿著男子短衣,身著襦褲。
兩條白藕一般的手臂裸露在外,頂著一張成熟的臉,就像孃家少婦一般婦女,年歲卻比他還小的武子。
還有,那短衣下的豐盈也是離譜,不是說古代吃不好穿不好嗎,還能超常發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