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需要大半個月不夠,回去的話大約只需要五六天就可以了。
張謙轉頭看向小樹林不遠處的的馬隊,全部都是快馬,一路奔襲,速度自然是快。
朱老闆半道就跑了,說是要去魏國一趟,不過也對,是他也不會把家財放在一個風雨欲來的國家。
張謙垂下頭捧起面前小湖的水,此時天色正中午,馬匹全力跑了一早上,需要養養馬力。
在北方,天氣還是很冷,更不要說湖水了,簡直冰涼刺骨。
張謙一把拍到臉上,一陣舒爽,把草屑灰塵什麼的洗了個乾淨。
耳朵動了動,聽到了不遠處有聲音,回頭一看,老張跟四月懷胎一樣肚子鼓鼓囊囊,正在小心翼翼的拿著水囊接水。
張謙笑笑,“父親,我早就想問了,你肚子裡的是什麼?”
“什麼,跟什麼,還能是什麼啊,不就是這次押鏢的收穫嘛,一小袋的金子,哈哈,李牧將軍說讓我拿著,其實我想給軍營充當軍餉的。”
張玄搖搖晃晃的把肚子裡的袋子丟了出來,他也沒一次性拿過那麼多金子,往日看見的都是銅幣,哪有機會接觸到貴族才能花的金子哦。
“看來相國到也挺講城信啊,”張謙調侃了一句,其實這次生意朱合虧了,對於商人來說賺得錢少了就是虧了。
買糧,再加上長途跋涉,才從匈奴人那裡拿到些裘皮外加一些奇珍,結果就被金幣給打發了。
張謙估計了一下,面露了然,說道:
“等回去,鏢局的生意可以擴大了。”
說完,朝著馬隊走了過去,那裡已經生起了火堆。
“為什麼?”張玄在背後奇怪的問道。
“那麼多金幣你想拿來幹嘛?”
“當然是拿來吃吃喝喝了,不然還能幹什麼?”張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張謙撫了下頭,無話可說,身為李牧的暗子,還真是難為李牧了。
火堆旁,鐵鏢已經把沒毛了的雞烤著了,隔壁還有一口鍋在煮著水,鐵鏢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
張謙坐下,瞟了幾眼沉穩的小漢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坐等的吃食。
………
七天之後,中牟,終於回來了。
一隊馬隊掀起了風塵,直到到了城門才放緩了下來,慢慢悠悠的往著城門而去。
一隊的人,都是短衣的江湖客打扮,只有其中一人是穿著白衣,不是公子勝似公子,雖然風塵僕僕,卻也沒有失掉風度。
馬隊從城門而入,張謙抬頭看看了,沒發現城門官,想笑都不知道怎麼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去酒肆了。
就貪錢都翫忽職守,還能有什麼出息?
一隊的馬匹入城,自然不能再快馬加鞭,至少得給一些面子縣守。
這樣也好,能讓張謙多留意城中的變化。
變化確實有,不過都是一些不好的變化啊。
江湖客多了,也可以稱做遊俠,他們帶著武器旁若無人的遊街,就連百姓都已經習慣這樣的亂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