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懷疑就如同鏡花水月一般消失,他一直都那麼強大,只是他找不到那把鑰匙而已。
“這就對手的好處嗎,是的,我渴望斬殺他。”
張謙的腦海只剩下這一句話,他的血液在奔騰,他的心脹碰碰的跳著,彷彿一切都被點燃。
他不知道練了多少年的劍法在傳出一種渴望,他渴望痛飲敵人的鮮血。
劍是嗜血的,而劍法是劍的中樞,它控制劍,那麼它當然也會渴望鮮血。
從前世的健身操,到今世,它渴望太久了。
短短的一霎那,一把玉劍從身前往著腰部劃過,這一擊會把他的腰整個切斷,所以會死。
張謙沒有試圖去格擋,太晚了,他只是向後一退,就那麼簡單的躲開這一劍。
隨後提著劍擺在眼前,手指抹過劍身的缺口,感受每一道傷痕,周圍的真氣一靜,全部停止的運轉。
微微一個剎那,又由靜轉動,長劍劃過一道圓,擺向了劈來的長劍,在那一個剎那,丹田猛得一提,衝出了所有的真氣,不在去管是那處大穴,隨著長劍一抽,統領著真氣的執行。
最終經過了四肢大穴的真氣突破到了手腕處的穴位,直接一捅既破,就這樣,劍法去,而功法隨,劍到,真氣到,暢快無比。
長劍碰到了玉劍不分勝負,下一刻長劍繼續發力,玉劍卻再也壓制不住他。
“當,當,當。”
碰撞的聲響連連響起,劍客的眼神止不住的驚異,對方的修為竟然超過了他?
此時的他也是被騎虎難下,這不同上一種的劍法古怪無比,不能退,只能與對方硬碰硬,不然一退就會被連綿的攻勢所淹沒。
一提真氣,玉劍的威勢更勝幾分,與連綿不絕的劍光之中長劍直衝。
險!險!險!張謙不停的運轉的真氣,長劍的力道運轉出去,又收回囊中,彷彿生生不息。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越險他的血液流動越快,心動跳動的更加激烈,劍客的宿命就是與極致兇險相伴,他深深的渴望著,他的胸膛充斥個一股力量,就像喝了酒一般暖流在流動,暢快無比。
還不夠!張謙內心幾欲咆哮,只知道不停的舞著太極劍,不停的運轉著力道。
漸漸的就連對方的力量也被他吸了過來。
劍客臉色一變,他簡直不敢相信,他全力一擊居然被一股柔力託掉不知道多少,也不知道去了那裡。
“啊!”
劍客無法,只能咬碎牙齒的舞劍。
兩人的劍法都不快,從遠處看去,威勢卻頗為浩大,每一擊彷彿都想要擊出雷霆,破開空氣。
就像有一股壓力逼迫他們強強對決,誰先退,必定死,而現在劍客已經落入了下風了。
“啊,”
劍客還在怒吼,突然他的長劍一軟停頓了片刻,而對方几乎沒有停頓,就像擺錘一般甩來長劍。
退了一步,繼續退,擋下一劍,卻在下一刻胸膛中了一劍。
對方的攻式就像奔騰的大河,而他是那塊堵河的石頭,而現在石頭鬆動了,他不知道會被衝到那裡去。
模糊之中他好像看到地上浮現了一個圖案,他好像見過,那是道家的東西。
“啊!”
現實之中,張謙揮動越來越重的劍,一劍一劍的砍去,他們兩人的腳下出現了一張陰陽魚太極圖,這張太極圖把他們困住,讓他們在短短的半丈之內廝殺。
突然太極圖消失不見,而張謙也把所有的力道變為了一刺,穿透了靠在廢墟上劍客的胸膛。
遠處…老朱瞪大眼珠子,他恨不得兩眼珠子掉在地上洗洗,嘴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張大,就連背後的落地聲都管不上了。
“竟然不是我最快,也不是劍客最快,真是…”中年人提著一個滿臉橫肉的人頭搖頭哭笑不得。
而老張原本也是苦苦支撐,還得分心著兒子的動靜,越看越心驚,越看手越軟,直到那穿破廢墟的一劍,驚得全身用力一捆,壓得對方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