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之中的廢墟城市,不知歷經多少戰事,徒留下來的只有殘破的廢墟,證明存在過的痕跡。
一陣風吹來,城中的兵器交織聲漸漸微弱,又被風吹過了廢墟,發出一聲聲的嗚咽。
它就像一個躺在地上的的人,正在死去,而今又添多了一些傷痕。
張謙的氣息平復過來的時候,已經手持長劍,插在劍客的胸膛,甚至能感覺到血液中氣泡破碎的輕微震動感。
劍客口中流出鮮血,胸膛的氣力也漸漸微弱,他卻不在乎自嘲一笑,輕聲的說道:
“沒想到一次狩獵卻埋葬了我,看來我也已經被匈奴人同化了。”
“我的名字叫張謙。”
對面那個如溫玉一般的少年平靜的看待他,還了一句名字,胸膛的麻木告訴他已經命不久矣,劍客吐出了一口氣,胸膛之中掉出了一個玉佩,認真的看著少年,說道:
“這玉佩可能對你有用,好好對待這把劍…他跟錯了主人。”
張謙拿過玉佩,平靜的點頭,用力一旋長劍,長劍轉碎了心臟,同時也從劍刃處斷裂。
“這把劍會跟你一起陪葬。”
“呵。”
劍客懷念的看了看天空,閉上了眼睛。
張謙丟下了手中的斷裂的劍柄,從劍客的手中拿過那把劍,這把劍現在已經不散發玉色了,質地偏黑,有些像青銅混雜生鐵鍛造。
還沒有仔細端詳,面前的建築突然轟塌,那刺入胸膛的一劍衝出的劍氣破壞了支撐點,也就此埋葬了這名叫千橫的劍客。
“呼。”
張謙吐出一口灼氣,胸膛隱隱發痛,這一次廝殺,他受了點內傷,加持的力道差點沒把他壓垮。
還沒等他去處理老張的事情,背後突然傳來一聲破裂聲,張謙轉頭看去,一具屍體分成兩半,飛上天空,掉落在廢墟里。
老張面色兇厲的的往地上吐出一口唾沫,看來,應該是趁著匈奴人心神大亂時突然爆起,一把抵著胸膛的刀,可不是那麼好相於的。
派出的打手也結束了戰鬥,回到朱合身邊,鏢局的人也在,經歷一場生死廝殺,雙方都折了不少人,互相勾肩搭背的有說有笑。
張謙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往著老張走去,一邊眼神示意了一下。
老張抹了把鬍子,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用力的咳嗽了一聲,當既鏢局的人紛紛收攏回到了老張身邊。
現在的兩撥人馬涇渭分明,朱合身邊的打手察覺到氣氛的不正常,靠攏在朱合身邊。
老張還有鏢局的人馬等到張謙走到他們前面,才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壓過去。
朱合愣了一下,有些虛胖的臉和善的笑起來,快步迎了上去。
“張家兒子,沒想到的你的武功那麼好,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了……”
張謙一言不發,距離朱合還有七八步的時候停下,冷冷的盯著他。
朱合看了看周圍,雖然還笑著,但無疑已經認真了。
“張小弟,你這是…”
“朱叔叔恐怕背後也有貴族吧?”
張謙平靜的看著這和善的商人,眼神很冷,語氣雖然是猜但他卻是肯定的意味。
“老弟說笑了,這不是你知我知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