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指骨都有些變形,比正常的長了一截。
紫女鬥不喜歡他上手,只躺著便好的原因便是如此。
無論常做的是什麼,都會留下痕跡,這便是線索,張良的判斷並沒有錯。
在他的眼中,對方根本連武功都沒有修煉過。
張良沉吟臉色,思慮道:
“我一直以為,戲鬼門,是一群繼承了兩百年前高手本事,裝神弄鬼之人,或許如今要正視戲鬼的名稱。”
“你的意思說…”
“鬼上身?”張良輕聲說道,說完便見那雙摸索的大手抖動了一下,又恢復正常,東摸西走的檢查。
“這個世間不可能有鬼。”張謙面色如常,他最怕所謂鬼神之說,寧信其有,不過有鬼也受不了他幾劍。
張良失笑的抿嘴笑道:“自然不是真的鬼,不過我們不若把對方當成了可以控鬼之人,把緣由放在真氣上,很多疑惑,便可以想通了。”
張謙瞭然一笑,這麼一想,兩百年前的人物出現也不是不可以解釋。
不過還是足夠嚇人的了,在這個時代諸子百家因為老子一言,把自家學說裡的關注鬼神之說全部剔除了個乾淨。
現今還能解釋鬼神之說的只剩下了七個君王,這是維持統治的手段。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不一句空話。
細細查過屍體,收起內心的忌憚,起身笑道:
“子房應該已經查到了那人的藏身之所了吧。”
張良很小心環顧一圈周圍,見他點頭,才很小心的點下頭,小聲說道:
“福和客棧之中,良細細檢查過那些人過往,發現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那便是都與客棧有過交集。
簍匠,漿洗衣物的婦人,長久前往福和客棧運送飯食回府的僕人,遊歷江湖的俠客。
再加上今日有目的的兵力佈置…對方藏身之處已經無所遁形,不過…”
“最好不要打草驚蛇。”張謙接話繼續說道:
“對方一直隱藏在暗處,以對方的手段,能很輕易便取我們的姓命,光是毒便可以防不勝防。”
揹負著雙手看著星月,淡淡說道:
“他犯的案子並不是給我們看的,…”
那麼究竟是給誰看的呢,張謙內心補了這麼一句。
“是給他自己看的,對方的目標從來不是我們,良斗膽一猜,要對付剛進去新鄭的人,必須要比對方更熟悉新鄭。
所以才要殺這些人,至於原因…”
“藏頭露尾,對方無法直接出手,所謂的戲鬼神,戲的人一身手段,都在鬼神的手上。”
張謙低頭看了看屍體,沒有一點困惑,案件的過往歷歷在目,無所遁形。
張良隱隱佩服,雖然還沒有看向韓非的那種的敬仰,也差不遠了。
“你今日的佈置,便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案件已破,計劃再無意外了。”
張謙轉過了身,暗暗鬆了口氣,幸好不用被人面前侃侃而談,還轉移了張良的注意力,一箭雙鵰。
不敢打草驚蛇的原因還有一點,還不知道那蛇長什麼樣子,也是最重要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