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額…”
老漢掛在劍上,狀態越來越奇怪,渾身抽搐,緊閉的嘴開合,從嘴角中流出涎液。
張謙正好奇著,正打算放下掛在劍上的老漢,他很確定自己這一劍要不了對方的命,雖中右肺,但只要他不拔劍,想死都難。
就在此時,那把青銅劍下流下一絲黑薄的劍氣,劃過了張良一側的鬢角。
張謙臉色忍不住的一黑,卻又一驚,一股巨力從劍上出現,不是他的劍變沉,而是掛在之上的老漢強行的往下滑動,切開了半邊身子,手中的長劍固執的朝著清秀的少年揮去。
力道被一絲絲的抽走,地面出現一個凝實的太極圖悠悠旋轉,逆轉了方向。
張謙緩緩的把劍抽離對方的對方的身體,一股灰色的真氣化作手臂,抓著他的手腕,另一段拽著老漢持劍的手臂,一點一點拽了回來。
以他自身產生的力道一化成二疊加在一起。
呼…老漢的屍體從後方衝來。
應該是屍體把吧,因為張謙發現,這俱陰冷的屍體上保持最後的那一絲靈光正在被抽走,只能模糊的感知到,卻無法確認一個方向。
便是這點靈光一直化作了老漢的生機,讓屍體如傀儡一般被人操控,好詭異的功法。
屍體飛來,這時張謙才發現,那老漢張開的嘴角擺了個怪異的譏諷。
頓時,氣打一處來,這是諷刺他那自信的的話當放屁呢。
突然,一股巨大的恐懼越上了心頭,直覺比思維的速度還快,手臂一伸,抓住了飛跌而去屍體的喉嚨,拋下長劍,一掌拍在對方的下巴,又重重握拳,重錘下喉結。
粉碎的聲音響起,帶著屍體墜落在不遠處,如沉石摔在地面。
玉淵化作一團光,飛射而出,半途光芒消散,長劍入體,劍柄猶自顫抖。
直到這時,張謙才有空抹下額頭冷汗,衣襟甚至在這短短時間被沁溼了。
對方的喉嚨絕對有恐怖的東西,如果沒有意外,應該便是花雨非的劇毒,甚至連他的吐納術都扛不住的毒素。
要是釋放了出來,張謙猶自有一股後怕感襲來。
背後腳步聲響起,一下讓他想起了之前那種不妙。
紫女也說同一種話,這就是不妙的來源。
張良雖然走了上來,卻也不敢擅自行動,探探了腦,說道:
“對方這是死了嗎。”
“……”
張謙剛想說話,一下被笑意憋住,只見張良半邊厚厚的髮鬢被切開了一半,左右極為不對稱。
不行,等會對方發現肯定有怨氣。
擺出不苟言笑的樣子,沒好氣說道:
“我讓你別動,真就一步不動嗎,如果…”
這就夠了,甩鍋不能甩得太明顯,張謙先一步走到了屍體前,說道:
“只要別移動身體就行,對方應該藏了機關,我沒在這俱身體感覺到殘存的真氣。”
張良掛著禮貌的笑容,沒有多說,幾步上前檢查身體。
細細看過腿腳,與手掌的紋路,說道:
“那時的判斷沒錯,這就是一個農戶,對方應該沒有修煉過劍法才對。”
張謙點點頭,舉起自己的手掌對比了一下,上面的掌紋幾乎已經消失,甚至連繭也需得經常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