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陽那一場大亂,劉辯之死,是他心中的一個結。
劉協這是弒兄殺母而上位。
名不正,言不順。
若有第二個選擇,他是絕不會認可如此帝王。
可靈帝之下,唯二子,現在劉辯已死,唯有劉協而已,他是當今天下,唯有一個有身份能讓天下人都臣服的帝王,這是劉氏最正統的血脈。
“爹,你說我們牧氏父子算是逆賊嗎?”
牧景問。
“牧相國之心,老夫也認可!”蔡邕輕聲的道。
牧山狂妄是狂妄,但是的確沒有擅權罷朝之心,他當相國,雖權柄過重,但是也為大漢最後的掙扎了一下,這是功臣。
若非董卓和劉協在後面插了一刀。
打贏關東戰役的牧山,絕對是有能力梳理天下,說不定還真能把大漢江山從破碎的邊緣拯救回來。
“那就是我牧景太自私了,不得蔡祭酒的認可!”
牧景聳聳肩。
“你心思太重了!”蔡邕道。
“爹!”蔡琰開口了:“我倒是不認同你之言,莫論夫君有和私心,我只看到了夫君進入漢中之中,漢中百姓過得好,你常常教導女兒,為國為民,當得權柄,為何夫君不得之!”
蔡邕無言以對。
他有千言萬語反駁,卻不得不承認一點,漢中一點一滴在變化,百姓越過越好,這是漢室鼎盛之時,才有的景象。
這是他親眼所見,他不能昧著良心不承認。
“爹,王司徒那邊,你自己斟酌,聯絡起來未必是壞事,私仇歸私仇,有一句話你倒是沒說錯了,漢室正統,僅存他劉協之上了!”牧景摸起來一張牌,再看看手中的牌,又沒希望了,他輕聲的道:“該出兵的時候,我總會出兵了,但是現在,我心思不在長安,天子和他董卓之爭,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大漢江山,為何落的如此之地!”
蔡邕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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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天不太愉快的休沐之日,第二日上班,牧景就帶著隨從,直接蒞臨了鴻都門學。
他來鴻都門學,過門不入。
蔡邕在學府之中,聽到這事情,差點連鬍子都啾掉了,面色鐵青:“豎子這是報復!”
“哼,我就是報復!”
牧景騎著馬,向著鴻都門學西邊的山坡而去,他是來氣氣那老傢伙的,誰讓那老傢伙昨天殺的他片甲不留,讓他氣的半死又破財呢。
“主公,這是鴻都科技院在這邊!”
一個青年引這牧景來到了書院西邊,本來是一片荒蕪的荒地,現在已經陸陸續續的建立起來了一些建築,有房舍,有校場,也有書齋等等。
在院落之前,一塊牌匾懸掛。
鴻都科技院。
這是牧景的字,算是工整了,但是在書法大家眼中,無法登堂入室,就為了提這塊匾,他讓蔡邕嘲笑了好幾天。
但是在漢中,這塊匾至高無上。
這科技院,是以牧景的指導,明侯府之下十三曹之一的工曹牽頭,鴻都門學之中的易學科和雜學科聯合之力,建立起來了一個巧匠之地,集合了整個漢中之地最有能力的工匠,木匠,瓦匠,鐵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