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
這邊的荊州將士也擁簇上來了。
一場衝突,彷彿在所難免。
“都給我安靜!”
張虎在地面上翻滾一下,避開了文聘的刀芒,這才站起來,後退四五步之遠,保持距離,看看自己,並沒有傷到要害,這才冷靜下來,壓壓手,讓麾下眾將莫要衝動。
這時候,他的目光才凝視這文聘,眼眸之中有一抹陰鷙:“文將軍,某家出兵救你,不求你感恩,你如此對待,乃何意也?”
“救我?”
文聘冷笑:“張虎,你既已投了牧軍,何必在此惺惺作態,我荊州兒郎,今就算走投無路,亦然不會向你搖尾乞憐!”
“投了牧軍?”
張虎皺眉:“文將軍此言何故此,若不給某一個解析,休怪我張虎放肆了!”
“將軍,事情有些不對!”副將這時候倒是看明白了一些事情:“陳生所謂,這張虎似乎是不知情的,他若是想要對付我們,剛才就可以和牧軍前後夾擊,無需如此!”
“哼!”
文聘怒在心頭,冷哼一聲,不作回應,但是心中的確有些搖動,張虎若是也背叛的荊州,他早就敗亡了,根本走不到這裡。
“張校尉,並非我家將軍糊塗,事情乃是這樣的!”
副將上前,拱手行禮,然後把事情前前後後的解析了一番,沉聲的說道:“我家將軍也是怒在心頭,誰也沒想到陳生會射殺我們自己人,因為信任,我們絲毫沒有防備,千餘將士糊里糊塗的把命丟在了戰場上!”
“不可能!”
張虎拳頭握緊,手背上青筋凹凸,一雙虎眸光芒獵獵:“陳宏之不會背叛我,不會背叛季公的!”
“事實如此,還請張校尉給吾等一個解析!”
副將沉聲的說道。
“爾等在此休整一番!”
張虎翻身上馬:“我張虎生乃荊州人,死乃荊州鬼,我去會一會陳生,他若背叛,我當與他不死不休也!”
張虎率兵前行。
不多時,他便進入了清水口,當他看看地面上的屍體遍野,皆為荊州將士,頓時相信的文聘副將的話,陳生反水的,心中頓時有一股壓抑,說不出來的恨意。
他緩緩上前,前方雖非要塞,但是有工事築造,陳生的兵馬列陣以待,絲毫不見迎客之心,反而是在防禦。
他心中最後的一絲奢望被湮滅了。
“陳宏之!”張虎怒嘯。
“兄長!”
陳生前方的左右盾兵把盾牌挪開,他的身影拉出來了,兩人之間,不過三十步之遙,卻隔了很遠很遠。
“為什麼?”
張虎看著陳生,咬著牙,陰沉的問。
“哪有什麼為什麼!”陳生很平靜:“當初我們落草為寇,有人問過為什麼嗎?”
“當初不過是時勢所逼也!”張虎怒喝。
“現在也是!”陳生回答。
張虎聞言,頓時很痛心:“時勢所逼,得你連我都可以背叛嗎?”
“我只是想要走我走的路!”
陳生道:“我從未勸過兄長和我走一樣的路,所以兄長也不必去勉強我,劉景升之輩,何曾看得起我們半分,在這荊州,我們永無出頭之日,我只是想不想自己白活一世!”
他不是不想說服張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