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一襲藍黑教袍,躬身行禮。
鴻都門學的學生是藍白顏色的學袍,老師基本上都是藍黑交替的教袍,服裝是統一的,這也讓鴻都門學的形象讓一些儒舍十分的羨慕。
“你不是在長安嗎?”牧景輕聲的問。
鴻都門學的老師和學子,大部分都被西涼軍挾持去了長安,鞭長莫及,牧景也無法聯絡,能投身他麾下了,就一個伊籍而已。
“鴻都人,自當歸鴻都!”
劉越輕聲的道:“去歲我在長安,聽聞漢中要重啟鴻都門學,就帶著幾個同窗南下了,幸得蔡祭酒收留,如今還是教學鴻都門學的易理!”
“當初我回到雒陽的時候,你們都不在了,唯有師祭酒守在了鴻都門學之中!”牧景雙手揹負,目光遠眺,思緒有些的悲沉起來了:“我讓他離開,他不願意,他要死守在鴻都門,我為了離開,選擇燒了雒陽城,算起來,是我焚了他吧!”
“師祭酒求仁得仁!”
劉越苦笑:“當初西涼軍挾持我們南下,我們都不願意,是師祭酒要求我們離開了,梁皓博士在長安不足三月,鬱鬱而終,吾等也四處流散,鴻都門學盡散去,也因此才方脫離西涼軍視線!”
“說到底,我對不起你們!”
牧景躬身行禮,這一禮,為了不是劉越,而是曾經無數支援他建立鴻都門學的那些人,死的死,散的散,他曾經在雒陽一手締造的鴻都門學,就是因為他沒有能力,守不住,才有如此下場。
“主公,無論是師祭酒,還是梁皓博士,或者我們,都不曾怨恨過你!”
劉越輕聲的道:“所以鴻都門學的重建,我們哪怕千山萬水,也會來,因為我們都是鴻都門學的人!”
“你放心吧!”
牧景拍拍他的肩膀:“這一次,我絕不會再犯昔日的錯,哪怕把命賭上了,我也會守住我的一切,不會讓雒陽的那一幕,重現天下!”
曾經牧氏得到了天下。
可是卻守不住。
這一次,牧景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他要一步步的打下天下,也要一步步的守住天下,是他的東西,半分不讓,是他的百姓,絕不放棄。
被蔡邕叫去一趟鴻都門學,倒是把牧景的心情弄得沉重了不少。
離開鴻都門學的時候,他的心情還沒有能恢復過來了。
“機伯,長安還有多少鴻都學子?”牧景突然問身邊的伊籍,伊籍也是當年的鴻都學子。
“應該有不少!”
伊籍想了想,道:“但是有不少鴻都學子已經投靠了長安朝廷,我聽聞杜襲博士已經投靠了王允,頗得王允之器重,如擊能為司徒府從事!”
“杜襲?”
牧景記憶之中有這麼一號人,當初也算是鴻都門學的一個老師,很年輕,書法造詣不錯,還很得師宜官的其中。
他笑了笑,道:“人各有志,由得他們去,不過如果還有想要歸心我鴻都門學的學子,你去打聽一下,想辦法安排南下!”
人才,他自然要爭。
“諾!”
伊籍點頭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