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冒險了,就算你想要挑釁一下他們,也不必親自下場!”戲志才還是有些的不甘心,繼續開始思想教育。
“我親自去,是想要去看看,不親自看看,心中不安,打起來沒底氣!”
牧景笑著說道。
戲志才聞言,想了想,也沒說什麼,他明白這是一股壓力,十幾二十路諸侯討伐朝廷和牧氏,這壓力必然讓人喘不過去,牧景要親自去感受,就是為了心中有一個底氣。
“那你看了,感覺如何?”戲志才問道。
“我們能贏!”
牧景嘴角揚起,那是一抹邪魅的笑容,笑的自信:“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互相不團結,駐兵都散亂無比,再多也沒用!”
“我們能贏?”戲志才眯眼,用了是疑問句。
他不知道牧景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自信,但是牧景有一句話是沒說錯,聯軍說到底是各軍聯盟,指揮系統必然臃腫,這倒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方向。
“對了,你到底在酸棗做了什麼?”戲志才問道,他只知道牧景去了酸棗,可具體在酸棗做什麼,他倒是不瞭解,但是以他對牧景的瞭解,不幹好事。
“沒什麼!”
牧景不在乎的道:“就是給他們送來一面旗幟!”
“旗幟?”戲志才眸光有些狐疑。
“旗幟上面多了幾個字!”牧景訕訕一笑,糊弄誰都別糊弄戲志才。
“什麼字?”
“牧氏龍圖,到此一遊!”
“你還真敢?”
戲志才倒吸一口冷氣:“這不是戲弄了,你這完全是在蔑視他們,你會激起他們的反撲之心,恐怕三五日之內,酸棗聯軍就會被迫攻打汜水關一次,他們必須找回面子!”
“打就打啊!”牧景聳聳肩,無所謂。
“我明白你的用意了!”
戲志才靈光一閃,頓時貫通了思路:“你太腹黑了,主動挑釁了聯軍,打壓了他們計程車氣,逼迫他們攻打汜水關,最後卻把鍋扣在了西涼軍的頭上,接下來是西涼軍替我們受汜水關,你擺明了讓他們打起來了,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坐收漁人之利!”
腹黑這個詞語是他跟牧景學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了牧景太久了,他也會被牧景傳承一下現代人的思維和言語。
就好像牧景來這個時代久了,他也會被融入這個時代。
“我哪有這麼腹黑的算計!”牧景攤攤手,頗為無辜:“我其實就是鬧出點動靜,讓河內那邊放鬆警惕,好讓我們打的順利一點!”
“那就是一箭三雕!”戲志才斷言:“打壓聯軍士氣,把西涼軍拖入戰場,還能吸引河內方面的視線,了不得的算計!”
“原來我這麼厲害啊!”牧景喜滋滋的說道。
“我還忘記了一點,你臉皮厚!”
戲志才拍拍額頭。
他決定不調戲牧景了,這種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人,鬥不過啊,他開始進入正題:“想好了河內之戰如何打了嗎?”
“沒想!”
牧景道:“我是主將,你是軍師,我戰場指揮,你幕後謀劃,我幹嘛還要浪費腦細胞,這應該你去想!”
“我就應該留在京城!”
戲志才搖搖頭,苦澀的道:“遇上你牧龍圖,我是得多倒黴啊!”
無奈之下,他只好把自己初步想好的戰略部署說出來:“這一戰,一個戰略核心,是要快,閃電作戰,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潰整個河內軍!”
“風雪行軍,我們想要快,也快不到那裡去吧!”
牧景皺眉。
“這不正是景平軍的長處嗎?”
戲志才道:“我研究過景平軍,景平軍揚名之戰,就是以快打快,今日戰略依舊如此,我相信景平軍能克服風雪行軍的困難,世子,我們沒有第二個選擇,開春之前不能擊潰河內,我們會腹背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