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臣衣道:“好。”
薛頌謹鬆了口氣。
他心裡不由狂笑,彷彿已經看見了將陸臣衣踩在腳下的畫面。
從小到大,因為二人身份地位相當,他總被自家老子教導,“學學人家陸臣衣!”
後來進了蘭亭書院,他還在苦兮兮地學六藝,陸臣衣卻已經是座上卿。
他老子更不爽了。
在書院得被陸臣衣折磨,回了家還得聽鎮北王唸叨。
深受“別人家的孩子”荼毒的薛頌謹,終於看見了一絲能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機會。
這麼一想,薛頌謹不由感謝起了溫瓷。
若他這次當真勝過陸臣衣,他一定花費重金給溫瓷建個香火廟!
“陸臣衣,”薛頌謹還是忍不住猶豫地問,“你當真不怕?你若輸了,我可是,會讓你做很過分的事哦!”
聞言,陸臣衣居然彎了彎唇角。
弧度並不明顯,但確實是個笑容。
“她不會讓我輸。”他說。
薛頌謹心裡那點想燒情侶的衝動更強烈了。
……
……
溫瓷顯然沒想到,她和薛頌安的賭約,最後會演變成陸臣衣和薛頌謹的賭約。
她更沒想到的是,那些寫同人文的大手子能這麼緊跟潮流。
當夜,小桃就抱著一堆嶄新的話本放在了溫瓷的床頭。
溫瓷沒忍住翻了翻。
寫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情深似海情比金堅,她甚至看著看著都開始覺得有點恍惚。
——陸臣衣好像愛慘了她。
“啪!”溫瓷立馬給自己一巴掌。
清醒一點!你只是個炮灰,不要這麼多戲!
溫瓷讓小桃把這些罪惡的同人文拿去消滅。
小桃一臉的不理解。
直到她無意間看見其中一本,竟然是陸臣衣和薛頌謹之間奇奇怪怪的走向。
小桃悟了。
原來小姐是因為這個不高興,才想把這些本子都燒了。
她覺得是自己的失職,但小姐竟然沒有怪罪她。
小桃淚眼汪汪地看著溫瓷,說得鏗鏘有力:“小姐,放心吧!以後小桃一定會給您精心挑選最好的話本!”
溫瓷:“……?”
雖然不知道短短時間裡,她這個小丫鬟都腦補了什麼,但似乎不是很妙的樣子。
比起小桃,她現在更不理解的是陸臣衣。
好好的,他也跟著湊什麼熱鬧?
或許,真是男人該死的勝負心?
溫瓷搖搖頭,雄心壯志地吩咐道:“小桃,把書都搬過來!本小姐要挑燈夜讀!”
半個時辰後,溫瓷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