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們也來賭一賭 (第1/2頁)

陸臣衣在教他們射箭。

他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袖口用金線縫了幾道花紋。烏髮乾淨利落地用一條同色髮帶束著,只在腦後垂下兩條飄揚的絲絛。

他走進門,微微抬眼,冷靜又銳利的眼神,讓正在喧鬧的少年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在吵什麼?”陸臣衣問。

有和他關係較為親近的學子頓時來了勁兒,大著膽子向前一步湊到陸臣衣身旁。

“陸先生,我們在說你的小未婚妻呢。”

“明昭,你那小未婚妻可真是膽子夠大的!”說話的人正是薛頌安的哥哥,鎮北王世子薛頌謹。

他和陸臣衣的年齡差不多大,身世也相差無幾,因而兩人的關係最為密切。

薛頌謹吊兒郎當地拍了拍陸臣衣的肩。

陸臣衣不悅地將他的手拍下去,走遠了幾步,才直視著他,問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說清楚。”

薛頌謹便不懷好意地將溫瓷和薛頌安的賭約大肆宣揚了一番。

末了,他看著陸臣衣道:“你要不要去管管?誰都知道溫家小姐實在有些……”

話未盡,但話裡的意思大家都清楚。

畢竟溫瓷花瓶美人的名聲可是傳遍了整個京城貴族子弟的圈子當中。

“既然是她自己定下的賭約,她必然對此有信心。”陸臣衣道。

“我無權干涉,而且,”陸臣衣溫聲道,“我尊重她。”

他說這話的時候,纖長的眼睫微微垂下,將周圍的冷硬衝淡了些許,變成了特有的,難得一見的一絲溫柔。

薛頌謹的心裡有些不舒服。

不僅沒有看見陸臣衣吃癟,而且心裡還生出一種莫名地想要在路上燒情侶的衝動。

此時年輕的薛頌謹並不知道,這種衝動的名字,叫做來自單身狗的無能狂怒。

“陸臣衣你可要想好了,若是溫瓷輸了的話,她可就要當著全院人的面丟臉了。”

薛頌謹緊盯著陸臣衣說道:“她丟臉,也就意味著你也要丟臉了。”

陸臣衣神色未變,只是抬眸看向他,好似有些困惑地問:“為何你如此篤定溫瓷會輸?”

薛頌謹哈哈大笑出了聲,視線掃過周圍的人,又慢悠悠的落在陸臣衣身上,問:“你當真不知道?誰不知道溫家小姐出了名的繡花枕頭——”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一根羽箭斜斜擦過他的鬢角,射到了他身後的靶杆上。

薛頌謹只覺得風聲掠過,眼前一花,臉頰邊傳來微微的刺痛。

他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只能一臉震驚地盯著始作俑者。

然而對面的陸臣衣依舊是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樣,他修長優美的手指擦拭著弓箭。

對上薛頌謹的目光,慢悠悠地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薛頌謹的嘴角不由撇了撇,根本毫無誠意,也毫不可信吧!

“既然你覺得溫瓷贏不了,那不如我們也來賭一賭吧。”

在滿堂震驚詫異的眼神中,陸臣衣從容淡定地開口。

薛頌謹終於從驚嚇中回過了神,但他覺得彷彿陷入了更大的驚嚇。

陸臣衣在他的心目中一向是冷靜又漠然的,好像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能讓他生起半分興趣。

但他今天竟然說,要為了溫瓷和他賭一賭。

薛頌謹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他生怕陸臣衣後悔,連忙提高音量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裡這麼多人做見證,你可別反悔!”

陸臣衣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從那一眼中,薛頌謹隱約看出了鄙夷和不屑——他陸臣衣會是反悔的人嗎?

儘管一個字沒說,但薛頌謹仍然覺得他有被侮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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