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僻靜巷弄的幽靜小院內。
美婦裹著潔白的裘皮,慵懶的躺在了床榻上。
那白皙的脖頸,不論冬天還是夏日,從來都不曾有遮擋的意思,晶瑩剔透的鎖骨之下,有著傲人的深壑。
偶然暴露的一片雪白,若隱若現的看到其高聳的胸脯,峰巒疊嶂,陡峭亦然,著實是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在她嬌嫩的懷裡,是一個正在熟睡的少年。
少年的嘴邊有一些白色的斑點,剛剛喝過奶水,此刻,已然入睡。
婦人伸出修長白玉般的手指,撫摸著少年的腦袋,眼神中滿是柔情似水,彷彿攝人心魄。
良久,
她才將靠近火爐那雙白皙細嫩的雙腳抬可起來。
香的隨之竄動,沁人心扉。
院子沒有任何的動靜,清雅幽靜,與外界正在嘈雜的打鬥顯得格格不入。
彷彿混亂在這座院子內並不存在。
她將熟睡的少年輕輕放下,而後裹著白裘,走下了床榻。
簾賬外,有幾位黑衣護衛。
婦人看了看天空,隨後開口:“徐閣老可知事情的緣由?”
此話一出,一道身影浮現在院子中間。
徐存河的臉色並不好看,沉聲說道:“貴人,此事可能會有些複雜。”
潘貴撩起秋水的眼眸,輕輕走上前去:“有些複雜?”
徐閣老回答道:“貴人,此事可能要告知與陛下了,本來我以為這鬼物應該是從境外來的,可經過一番尋覓,好像是松鶴郡的孫東書所為。”
美婦一愣:“孫東書?當年的那個天才?”
“正是此人,說來也可惜,若不是他莫名的卡在了龍門境,或許應該早就進入長老閣了,只是印象裡他應該是個練氣士,為何又修了鬼道,就不得而知,但這些都不是關鍵性的問題。”
“哦?”潘貴人眼神疑惑:“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我看到了洺河宗的長老。”
“洺河宗也來了?他們的長老,你認得?”
“正是。”
徐存河說道:“雖說洺河宗隱藏極深,不過老夫多年前還在軍中的時候,倒是有機會見過一次洺河宗的其中一位長老,本來這麼多年過去,應該是大限隕落了,只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出現了,這應該就是洺河宗隱藏的長老之一,不過看他的行蹤,彷彿是在與孫東書的鬼物打著配合,好像要聯合對封疆衙門動手了。”
潘貴人微微蹙眉。
雖說她也想看到這個封疆縣令死,畢竟他之前打了自己兩次臉。
他手下的人直系郡縣,已經死了兩個。
但即便如此,她卻不能不管大離京城的那位。
一切對於大離不利的事情,她都會放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