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街道寂靜無聲。
老者的嗓音沙啞,陰森面孔,看得人不寒而慄。
“封疆縣令,沈木。”
沈木:“呃…我說我不是,剛好路過,你信嗎?”
老人眼眸微動:“何必說這種胡話。”
“那你問你爹幹雞毛?”
“……”
我特麼!
老者差點就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噎死。
這人說話怎麼這個樣子!
本想著來個高人風範,可對面壓根不給你機會,上來直接罵,這特麼誰受得了?
“沈縣令這是要去哪兒,若是想要去降服那幾只鬼,老夫覺得大可不必,左右都是死,不如直接把命留在這裡。”
“我留下,你養我?”
“……”
我養你大爺……胡洪有點受不了了。
自己想要說什麼來著,全特麼給打亂了。
沈木看向越發陰沉的老者,雖說此刻他面色平靜。
實則,心中已經開始緊張了。
即便在如此寒冷的大天,沈木依舊額頭流出了汗珠。
如臨大敵!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上武境開玩笑。
眼前的老人給他的壓迫感,可比當初劉松仁還要強。
他也不是沒見過上武境。
當初面對蕭南河以及徐閣老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如今這般警惕。
或許是之前那兩位對他並沒有殺意導致。
可他能夠確認,眼前的這位老者,絕對是殺意滿滿。
沈木渾身緊繃,不敢有更多的動作了。
他體內瘋狂的調動槐楊祖樹的地網。開始匯聚腳下,四周的元氣波動資訊,開始給到他反饋。
龐大!他竟是處在一個異常的龐大元氣場中!
沈木知道,這並不是元氣場,而是對面的那個陰森老者,動用了什麼神通,將他隔離在了他的境域之內。
搞不好今天要背水一戰了。
但與之前幾次不同,這次他並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他從未對戰過金身境。
殺劉松仁那種半吊子龍門還是投機取巧贏的。
但眼前的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上武境,具體時間金身境巔峰,又或是已經邁入神遊了他不得而知。
當然了,還好是在封疆城內。
所以,他手上還有最後一張底牌。
若真得逃無可逃,那他也不介意大家來個魚死網破。
調整了一下呼吸,沈木反問道:“你們洺河宗,是不是做事都是如此血腥,屠殺了整個松鶴郡還不夠?真不怕大離問罪?或者你們覺得可以瞞多久,五十年還是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