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翔嶺低吼道:“快說,你到底是不是藍夜?!”
黑袍人再次笑了笑,道:“怎麼,他很厲害麼,你們這麼怕他?”
秦翔嶺一咬牙,星辰劍已在手中,沉聲道:“老子管你是不是他,先殺了你再說!”
江陽道連忙按住他的手,朝黑袍人揚了揚下巴,道:“你還是承認了吧,咱們也是老朋友了,自是不會為難你!”
黑袍人兩眼一瞪,怒道:“老子可是夜魔,三界中敢稱夜魔的,除了老子,還有誰?那什麼藍夜的能跟老子相提並論?呸!”
江陽道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道:“好,好,你不承認也沒關係,藍夜也罷,夜魔也好,反正你也活不了幾天了!”
黑袍人沒有答話,只是嘿嘿冷笑不已。
“秦兄,你去看看,人皇的聖諭差不多也應該到了!”江陽道不再與黑袍人糾纏,轉身對秦翔嶺道。
秦翔嶺點了點頭,道:“好,我去看看!”
說罷,轉身便出了大牢。
江陽道待得秦翔嶺走遠,方才悠悠地道:“你知道我將他支走是何用意吧?”
“不知!”黑袍人冷漠地回了一句。
江陽道呵呵一笑,道:“秦副統領最恨的人就是你了,我若不把他支走,誰敢保證他不會一時興起,將你殺了怎麼辦?”
黑袍人道:“他憑什麼恨我?你少在這裡繞彎子!”
江陽道挑了挑眉頭,道:“他恨你,我江某也恨你,你可知道?”
黑袍人道:“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哦?”江陽道一愣。
“你不是說了嗎,你也恨我,我不傻也不聾,這句話還是聽得明白的!”黑袍人沒好氣地道。
江陽道臉色一變,沉聲道:“我沒空跟你耍嘴皮子,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若是承認,我對天發誓,一定保守秘密!”
黑袍人道:“我承認什麼,承認我就是那個什麼藍夜麼?”
“難道你不是?!”江陽道眼神一凜,直勾勾地盯著黑袍人,恨不得要將他看穿一樣。
黑袍人冷笑兩聲,不再理會他,又抬頭望向窗戶。
“好,你有種!”江陽道狠聲道:“我給了你機會,你卻不珍惜,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到時候,你一定會跪著來求我,哈哈哈……”
說著,江陽道瀟灑地轉過身,朝門口走去。
“呵呵呵……”黑袍人仰著頭,盯著窗戶,也笑了。
“你就笑吧,等下你就笑不出來了!哼!”江陽道赫然轉過身,怒聲道。
一名軍士很識相地將牢門開啟。
江陽道一揮手,怒道:“不必了,拿個椅子來,本官就在這裡坐等!”
那名軍士連忙應了一聲,從外面扛了把椅子進來。
江陽道往椅子上一坐,四平八穩,抬了抬手,道:“去,弄壺好茶!”
那軍士領命匆匆離去,一盞茶的功夫,便端來一個盤子,上有一壺冒著熱氣的茶壺,外帶幾個茶杯。
“嘖嘖,好茶!”江陽道咪了一口,異常享受。
“南邊剛進貢的新茶,要不要嚐嚐?”江陽道對著黑袍人遙一舉杯。
黑袍人根本沒有理會他,一直仰著頭,看著十丈高的那扇小窗戶。
“不用看了,我勸你還是死心吧,我便是放了你,你也休想從這窗戶逃走!”江陽道自信滿滿地道。
“萬事無絕對!”黑袍人突然回了一句。
江陽道一愣,隨即笑道:“這窗子如此之小,除非你能變成一隻鳥,否則,如何出得去?”
黑袍人只是一個勁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