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霖很是有禮的,將簡單一行五人讓到了座位上,才開口問道:
“琉璃,關於兩家聯姻之事,為何突然不作數了?可否給我解釋一二,我想我姚家至少有知道緣由的權利吧!”
對於姚家的發問,金家姑侄都很清楚,這也是在預料當中的,畢竟誰家被單方面告知聯姻取消,都不會很愉快。
就是因為老祖親自發了拜帖,且給出了彌補的法子,姚家才沒有立即發難,但是人家向你討要個說法,也是合情合理的。
金毐此時站了出來,上前施了一禮,面對姚家主,輕啟朱唇,沙啞的聲音響起:
“金毐今日前來,就是想當面向姚家主解釋清楚,希望不要壞了我們兩家的情誼。”
姚霖其實自幾人踏入會客廳,就已經認出了金毐,畢竟是他們姚家小公子要結侶的物件。
“你說。”
“與姚家小公子結侶,並非我的本意,而是金家的前任家主金鎝一意孤行,以家族逼迫於我,甚至變相的將我軟禁在自己院中。”
姚家主一聽,眼眸下垂,知道金毐所說有七成是真的:
“既然你不願意,那大可告知你家老祖,或者是私下與我姚家聯絡,我們也不會做那等強人所難的事情。”
姚家主出聲道,顯然對於金毐的解釋並不滿意。
金毐此時抬頭,目光直視姚家主,沙啞的聲音又低了兩分:
“金鎝怎會讓我去扣老祖的關?姚家主又怎知,我私下沒有聯絡過姚家?只是,我作為姚家小公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你們應該不會容許,在試都沒試的情況下就放棄吧!”
一旁的簡單聽了兩人的對話,勾唇一笑,可以看的出來就,金毐所說一針見血,直指問題的癥結所在。
因為如果她是姚家人,也不會放過唯一能救助自家孩子的人,即便知道這是交易,或者說交易的人並非本意,他們也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隨著金毐的話落,廳堂突然就安靜了,而姚霖的眼中也閃過一道暗光。
劍璟三人,都是一副座上客的姿態,既不參與談話,也不發表意見,做好自己的高人就行。
“賢侄剛才說,金鎝是前任家主,這是何意?”
姚家主突然轉移了話題,問起了剛才金毐話中透露的另外一條資訊。
“金鎝因為在處理此事時,私心過重,且違背了祖訓,被老祖發現,直接撤了他的家主之職,現在被罰去思過,老祖暫時接手了族中事務,因而今日無法親至,望姚家主見諒。”
姚霖聽了金毐的話,知道兩家聯姻的事情算是徹底黃了,沒有轉圜的餘地了,遂輕咳一聲道:
“既是金家的家族事務,那我也不便多問,只是金家老祖所說的解毒之事...”
說話的同時,將目光轉向了一旁一直當背景板的簡單三人。
琉璃此時站了出來,向姚家主拱了拱手,才說道:
“琉璃冒失,請動了我天劍宗的劍璟尊上、劍戮尊上和劍珀尊者,前來為姚小公子解毒。”
姚家主聽了此話,眼角一跳,這才立即站了起來,拱手施禮:
“不知是天劍宗的前輩到來,姚某失禮了!”
姚霖心裡也打鼓,金家老祖的帖子只說是找了高人來解毒,卻絲毫沒有提是天劍宗的高階修士,這也讓他有些詫異。
“姚家主客氣了,我們此行僅代表個人,來幫小琉璃一個忙。”
簡單笑的矜持,開口解釋道。
“實不相瞞,我們此來也是找金毐小友幫我等一個忙。當然姚家與金家聯姻的目的,也是為了給姚公子解毒,在這方面我還有些把握,願意一試。”
簡單說的客氣又有把握,其實實際情況是,她對醫修的瞭解並不是很多。
前世在杜嫣然的身邊倒是有一位醫修,不過此人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衝著她空間中的高階靈植而去的。
現在因為需要金毐入天劍宗,所以他們決定,儘量滿足姚家的請求。
當然,簡單也想好了,在她能力範圍之內,她必不會推辭,如果超出她的能力,那就仗勢欺人一次,反正金毐她一定是要帶走的,大不了回宗了求真尊一次,讓丹宗的丹陽真尊出面。
總之,簡單都打算好了,現在就按照劇本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