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毐的回答,簡單表示很滿意,不枉費自己和師姐在金家演的一齣戲,此行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一半,至於金毐是否能夠研究出個結果,這是需要時間的。
簡單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從儲物鐲中取出一枚玉簡,將目前自己掌握的訊息都錄入其中,然後遞給了金毐。
“金毐,這是目前為止所有關於新型‘血蟲’的訊息,我們還沒有與這種新蟲族交過手,所以能提供的訊息很有限,你先看看資料。”
隨後簡單又轉頭,對金琉璃說:
“這次事了,我們會直接回宗門,在此之前,你可聯絡劍堸,走走他的關係,看能否從天魔宮弄些蟲卵來,方便你姑姑研究。”
“是,尊上,琉璃記下了。”
“這幾日你就陪你姑姑在族中住幾日,將該處理的事情都理一理,到時候就要直接出發了。”
簡單吩咐完琉璃,又轉向金毐,笑著說:
“金小友,沒有什麼問題吧?”
“全憑尊上做主。我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了,此去族中也是將我手中的傳承給家族留一份,其他也沒有什麼可交代的。”
金毐說的豁達,此時的神情也是異常輕鬆,笑意直達眼底。
自從金鎝成為家主,就開始處處針對她,原先老祖沒有閉關,他還收斂些,自老祖閉關後,金鎝更加肆無忌憚,步步緊逼,導致她無法收徒,無法離開家族。
金毐想過離開家族,當一名散修,可是他們這一支的傳承後繼無人,這才是她忍耐至今的原因,她不想他們這一支從家族中消失。
她也在等,等老祖出關,可是金鎝居然如此無恥,將她利用的徹底,用她來做交易,還說這都是為了家族做出的犧牲。
原本她是憤怒的,看著金鎝得意的嘴臉,那一刻她也徹底明白,這個人絲毫沒有顧念血脈親情,只想著如何將自己打入塵埃,將他們這一支從家族中抹除。
金毐放棄了留下傳承的想法,她同意金家主的提議,決定利用這次機會徹底脫離家族,她甚至都沒有告訴自己最疼愛的琉璃。
她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是她算計好了一切,卻忽略了琉璃的執著,強勢介入其中,改變了整個事情的走向。
“如此就好,天劍宗怎麼說也傳承十幾萬年,一兩樣拿的出手的毒植還是有的,之前我在執法堂查過,有適合你晉階的毒植。”
金毐聽了簡單的話,眸中一亮,起身行禮道:
“多謝尊上對金毐如此上心,我定不會辜負尊上的期許。”
“好。”
琉璃在一旁也是開心不已,姑姑總算是有盼頭了,看來自己的堅持是對的。
待琉璃和金毐離開飛仙閣後,劍璟才開口調侃道:
“師妹,你這心操的,都已經不是執法堂的堂主了,還如此為宗門算計。”
“沒法子,這是我離開執法堂之前,敲定的最後一件事,怎麼說也要有始有終,劍厲師兄也支援我的想法,畢竟能減少犧牲才是最重要的。”
“確實,你的想法總是很有新意。”
兩人正在說著接下來的行程,劍珀就已經從護城衛那裡,收到了孔興坤一行人今早試圖離開天權城的經過。
劍珀賞了送信之人一些靈石,才拿著玉簡,進入了飛仙閣,將玉簡遞給劍璟尊上,然後對一旁的簡單說道:
“這小子很聰明,發現藍衣被滅,就急匆匆的要出城,不過給攔了回來。這才轉過彎兒來,找上了我們。”
“沒滅了他,已經是很給孔家面子了。”
劍璟隨口說道,並將自己看過玉簡,轉手遞給了簡單。
“便宜他了,如果不是在天權城遇到他,就憑他的齷齪心思,早就讓他身死道消了。”
簡單說的更直接,教養出如此後輩,孔家恐怕也沒幹淨到哪裡去,只是自己暫時沒空深挖,也因為傅家的滅族之事,她知道這些個家族對她可是很警覺的。
但是,該亮的拳頭還是要亮,該打的板子也是要打的,否則真以為她劍戮離開執法堂,就拿他們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