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很快將整篇譯文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醒悟到自己不通順之問題所在。師父這是將此章與行軍打仗結合起來,然後[]進行翻譯啊。文字有了主旨,才是一遍文章。師父以前就告訴過自己。自己卻依然沒有能將其運用自如。
通讀完後,再相互關聯對照。與第三十篇相比較,秦深倒是覺得這篇可放於二十二章之前。
那樣的話,中心或可修改調整一下。
將這裡的有欲者弗居,調整為指向爭奪天下牧之位。再把這兩篇連結起來,那麼另一個版本的譯文就出來了。
煮飯生火需要一個人彎下腰去,因為廚子一邊煮食一邊控火就會看不周全。
自己審視自己是看不清楚的,
自己出征討伐是不能公正評價自己的功績的,
自己誇耀自己是不能長久不被揭破的。
這些在道理上來說,就是吃多了撐的,做一些自討苦吃的事情。
自己不要這樣去做,或者遠離這樣的人。
所以有(以上)慾望而不知控制的人是不適於當天下牧的。
把譯文抄錄完,收拾好一切的秦深又來到草堂這邊。
瓊尼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秦師今天沒有講課呢?”
陳曉曉早已是等得望眼欲穿: “我看看秦師他寫的譯文說的到底是什麼?”
秦深把抄錄師父的譯文那頁筆記抽出來遞給了陳曉曉,然後又抽出自己後面翻譯的版本遞給了瓊尼:“這是我按自己的理解修改過的譯文版本。”
倆人接過譯文後,皆默默地看來起來,然後又極有默契地互換來看。
秦深取過咖啡在一旁坐下後,開始慢慢靜思回味剛才的課後感悟的不足處。
一時之間,草堂之中又復歸於寧靜。
沒有了厚重的雲氣,明媚的陽光順著樹梢間的空隙來到了草堂中,不斷打量著桌旁努力學習的人兒與桌面上溫熱著的美食。
昨日放落扎牢的雨簾早已被取了下來,拿去遠處湖邊草地上晾乾。
藉著那些雨簾的擋隔,核桃在那邊與幾隻鳥兒追逐著。那是幾隻想要過來分食的鳥兒,一早被護食的核桃驅趕到外面,卻又不肯放棄離去。
坐在躺椅上的秦深,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悠然眯上了眼睛。
俗語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說的就是這貪心之慾,一旦不能把控住,則可能會步入別人設下的死亡陷阱啊。
秦深在入微之後,默然而感嘆。
所以師祖在本篇的意思是,要做好一件事情,能分工合作就最好。
一個人想要方方面面都顧得周全,那就是一種貪心。即使能做完,也會有所缺漏。
人嘛,看得到前方,卻不能看到身後,因此就不可能通明知曉一切。
那些自以為是且囂張到不可一世的人們,總是喜歡去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一方。
作為挑撥起爭端的一方,哪怕能夠盛氣凌人地站在勝利者的模樣俯視者別人,但也是屬於無理的一方。
這樣的霸凌者劫掠了別人,取得一時之勝,又有什麼功勞呢?
看他那驕傲自滿的模樣就知道,他這個樣子是不能長久保持下去的。總是這樣去欺凌別人,總會有被別人報復的時候。
他這樣的做法就是吃飽了撐的,在自尋死路。大家都對他厭惡,他卻不知其然,沾沾自喜,繼續為自己那無法填滿的貪婪之心而不斷找藉口對別人劫掠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