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二人同時受拳。
“你個騙子!”二人不約而同地罵道。
孟林痛得長出了口氣,怒道:“我看你眼神,以為你會躲的,你為何騙我不躲,非要以傷換傷?!我大意了啊,沒有閃!”
男子對自己判斷失誤,也是氣憤不堪,罵道:“你不是說初入鍛體境嘛?這身肉身強度絕對到達了鍛體境第三重,難得你已進入口竅境界?!”
當下,孟林心知那黑衣男子起了殺心,閉口不再與他過多解釋,便一不做二不休,紮起身上長衫,催動法武雙修神意,悍然撲向黑衣男子,運轉混沌神拳再次暴轟。
男子既驚且怒,奈何自己才修成眼竅沒有幾日,攻擊術法也是不會幾個,便咬牙催動元氣在身上施展了一個護體法術,同孟林戰在一處。
“嘭嘭嘭!”雙方你來我往,都是捨命攻伐,拳拳到肉。
原本孟林的一口灰色先天元氣數量便多於常人,近兩年又勤加修習,元氣數量已是極為可觀,比尋常鍛體境眼竅修士元氣還要略微充沛。因此,此時與那黑衣男子比拼起來,自己並不過分擔心。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才半盞茶的光景,二人元氣修為基本都已拼盡。
在這期間,孟林並未在身上施展護體法術,只是單純依靠肉身體魄硬抗黑衣男子攻擊,而黑衣男子卻在時刻耗費元氣支援護體法術。
如此一來,孟林體內元氣修為雖然所剩不多,但也是比黑衣男子多出有餘。
此時再看那黑衣男子,修為基本消耗殆盡,滿頭大包,右臂斷折,腹部被轟穿一個大洞,鮮血從洞口不斷流出,又痛又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而孟林也是全身多處掛彩,雙臂傷痕累累、鮮血淋漓,胸前破了一個洞,肋骨斷了三根扎入肺部,嘴裡直吐血沫。
孟林和黑衣男子站立著相視幾眼,似乎都在等著對方第一個倒下。
黑衣男子心中發狠,動用父親傳給他的血祭法門,把全身大部分氣血聚集到左臂手掌之中,又痛得顫抖著聲音道:“這位師弟,算了吧。你我不要再拼下去了,繼續拼下去可能一個都活不了。”
“師兄,我也後悔了,不該逞強與你打生打死。”孟林從儲物袋神速地取出一枚枚靈石不斷煉化,瘋狂地汲取靈石中的天地元氣恢復修為。
黑衣男子看著孟林煉化後的靈石渣滓,心中發苦:“那些靈石都是我的!!”
和談完畢,二人均不再管地上仍然躺著一位清麗女修。而是扭頭抬腿便走,結果瞬息之後,雙方竟都突然轉身,向對方猛轟一招。
“就知道你會如此!!”二人再次怒罵對方不講誠信。
可惜,那黑衣男子血祭提升的功力雖然兇頑,但是並沒有孟林無畏拳神意催動的混沌神拳剛猛霸道。
“嘭!”黑衣男子被轟出一丈開外,背部被令牌飛劍劃開的舊傷直接再次炸裂,露出森森白骨。
“砰!”黑衣男子沉重地摔到地面,口中噴出大口鮮血,爛骨碎肉在身邊掉落一地。
那黑衣男子不甘地瞟了一眼清麗女修,又瞪了瞪正狂噴鼻血的孟林,英俊的臉龐逐漸變得顏色灰敗,伴隨著心中的一聲嘆息,“真尼瑪心黑啊!”就此撒手死去。
再說早已幾乎耗損殆盡修為的孟林,在施展無畏拳後,更是虛弱不堪,此時也是好不到哪裡。
沒想到那男子血祭後的功法極為特殊,被他猛然一掌拍在身上,孟林竟然承受不住力道,不由自主地向後跌落到那清麗女修附近。
孟林喘息片刻,就地盤膝坐定,擦淨鼻血,為傷口塗滿金瘡藥,又連忙煉化體內無名洪爐分潤的天地精元,慢慢補充氣力修為。
見那女修正體態不雅地在自己附近斜躺,孟林臉色微紅,凌空一指渡了一縷元氣給她,好讓她自行解開毒藥束縛。
又過幾息,正在打坐恢復的孟林忽然心有所感,內視這最後所收掌傷,駭然發現:在自己神魂胸口,正有一個淺灰色掌印如小草萌發般緩緩顯化。
當下,孟林運轉張青山師伯開創的天地心聖訣,收斂情緒,平復心境。
之後,神念傳意無名洪爐庇護自己神魂腦海,連忙左手緊握靈石瘋狂汲取恢復,右手劍指朝著那淡灰色掌印一劍一劍削去。
這時,只見那清麗女修在煉化孟林渡來的元氣後,恢復了一些氣力,強壓下心中綺念,便起身來到孟林身邊,拱手欲謝救助之恩。
未曾想,那妙欲散之毒在受到孟林撥出的陽剛氣息一激之後,竟然再次猛然發作,那清麗女修只覺腦中轟鳴、綺念層生,再也壓制不住奇毒。
只聽“嗯”地一聲婉轉呢喃,那清麗女修俏臉滾燙,倒向盤坐的孟林懷中,雙臂如藤攀樹抱緊孟林肩頭,蛇纏不休。
而此刻,孟林催動剛恢復出來的微弱氣力,正在全神灌注地削除淡灰色掌印,生怕如陳四爺般被人再次加害,且這時已到緊要關頭,因此不敢分神推開那女修。
那清麗女修櫻唇欲滴,臉上紅暈漸增,附在孟林耳邊吐息如蘭,忽而檀口微張,猛然狠狠印在孟林雙唇之上,一條香舌甜膩地滑入孟林口中。